“钟姑娘请留步!”
钟离笙闻声回头。
“在下还有一问题,希望钟姑娘能解答一二。”
“什么问题?”
他侧眼看身旁随从手中的松木小箱,转回,跟她四目相对:“这些银钱应当是姑娘的全部身家了吧。将这些全都赠予,却又不愿让人知晓此事承你的恩,与我做交易。”
“钟姑娘——你能得到什么呢?”
“竟也,心甘情愿吗?”
“”
“甘愿与否,此事便不劳公子操心了。”
“”
钟离笙走远了。
雍林看着自家公子,不解问道:“公子,咱们本就打算借此机会帮咱柳家震声势,柳家自己便可以完成,为何要跟钟姑娘做交易呢?况且,您出门之前老爷给了咱不少,咱也不缺那点钱啊。”
确实,钟离笙给出的那些银两对于柳家来说,九牛一毛什么都不是,甚至现在柳清辞自己身上带着的卷契便有两万两之多。
但即便如此又如何,他对钟离笙充满了好奇。一点不妨碍,柳清辞想要认识她。
他十七八岁上跟着柳父行商之时,就经常听父亲谈起:钟家刚烈,前有钟啸天被冤叛国以死明志,后有钟家烈女钟离笙带丧守城女不输男。
柳清辞的父亲向来不信,钟家会叛国。
所以,他想认识这个曾经驰骋疆场以一己之身守住陀城万千百姓的烈女子,为何她钟家能得到在他眼中严苛父亲的敬仰。
而整个曾意气风发,绚丽绽放的牡丹,如何成了如今这般若不惊风,小心翼翼的模样。
钟离笙主仆三人的身影消失了,柳清辞收回视线,斜了雍林一眼:“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莫非本公子还要事事都与你汇报不成?”
“小的,小的不是这个意思……”雍林缩脖子,长长的尖下巴低着竖起的衣领,黑溜溜地眼睛盯着柳清辞,颠了颠手中的廉价木箱:“那公子,钟姑娘的这笔钱,小的就放进库里头添账了?”
闻声,柳清辞边嘶声边慢慢仰头,“啊——”他沉吟了声,笑了声:“不。且留着,日后或可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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