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汉家人不能轻易相信,首领打量着这个高大的男人,想要从他身上得到好处,就必须让他主动地送上来,否则一切都不容易实现。
‘我们这个部落叫太阳部,是东部草原最大的部落之一,我是这个部落的头人,我叫托桑都,昨夜我们正是要吞并东方的小部落塔塔尔部,你杀掉的正是我的小儿子!这笔血账你要怎么算!’
梁川本以为自己以为搞定了这个部落首领,没想到他是人间清醒,跟这些草原人一样,还是要自己还债!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着托桑都道:‘头领这事我也有错,但是事已成舟,人也是我杀的,若是我撇的一干二净,那便没有担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昨夜一挥了一刀误杀头领的儿子,若是用我命能还账,那便来吧,我没话可说!’
梁川心里想的是,反正是要死,要死也要死得体面一点,与其站着堂堂正正地死,也不能摇尾乞怜,丢了自己最后的尊严!
梁川这么一席话,有人听不懂,但是听得懂的倒是对这个汉子有几个欣赏!
托桑都也是连连称赞地道:‘你杀了我儿子,自然是要还债,来人呐,脱了他的衣服!’
只见两个草原人上来,手上的动作很猛,上来便扯破了梁川的上衣。
衣服一破,只见梁川那身强健的肌肉露了出来,肌肉草原人不稀罕,但是他们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只见梁川那身上,密密麻麻分布着无数的伤痕,大的如树根盘踞,细小的也有掌纹般大小,整个上身前胸后背,就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这些伤,还得拜孙厚朴的老丈人夏竦所赐,在固原的时候被他用私刑,打得他体无完肤,所以落下了这么多的伤疤!
在场的草原人看到梁川这身子,全部原地起立!
这不是男人的伤,而是男人的荣耀!这得经历过多少大战才能留下这么多的伤!
草原上最敬重的就是猛将,梁川杀的那个托桑都的儿子,可不是一般的货色,而是他们草原太阳部最猛的勇士之一,梁川仅仅用了一刀就将他给秒杀了,这事回来在他们太阳部最就传开了,许多人还是不相信,这么猛的人,怎么让哈如娜给抓了!
看到梁川身上的伤,托桑都则是起了重度的疑心,直接就问梁川道:‘你说你是做生意的商人,可你这一身的伤如何解释,难道你们这生意是靠抢的不成!’
梁川生怕自己越描越黑,只能说道:‘我也没说我是商会里的生意人啊,我们商会各有分工,有人专私记账,有人负责联络,有人押送,我算是一个粗人,专打下手给商会押运保卫,这才落下这么多的伤,你们草原上怎么样我不知道,在我们南方可不太平,一路上劫道的人太多,总免不了一些打打杀杀!’
听了梁川的话,托桑都这才相信了几分,不过他要问的还有什么,看到梁川身上的伤,起了惜才的心,他自己儿子少了一个,不过他并不心痛,他并不只有一个儿子,还有好几个儿子在排队继承他的家业,这事也着实让他头痛。
‘哈如娜你把这个汉人押下去,人是你抓获的,先且由你看管,不管什么事,不得擅自做主,一切需向我请示!’
‘阿布我知道了!’
女子眼里带着恨意,看了一眼梁川身上的伤,却不敢有一丝不满,只能按着托桑都的意思,先把人押下去。
之所以让这个女儿来看梁川,托桑都也有自己的考量,要是把人交给部落的其他人,他们免不了有自己的小算盘,万一将梁川给失手宰了,那自己损失就大了,已经少了一个儿子,让这个人白白死了,那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捞回来,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