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时收拾没了护身灵玉的谢觅安,简单得就跟宰鸡似的。
至于谢觅安自行认输不跟她打?
没关系,届时在众人面前甩出留音卷轴,她便有理强杀谢觅安。
温云吃完了甜豆腐脑,把碗收了,胡乱地擦了擦嘴角。
“好了好了,早上练完剑了,现在该来研究魔法了,我看看能不能使出个高级魔法来……”
“等等。”
叶疏白唤住她。
温云纳闷地回过头,却见叶疏白伸手递了张雪白的丝帕过来。
他淡淡解释:“嘴没擦干净。”
温云左手拿着接骨木魔杖,右手还拿着火杉木剑,实在腾不出空手接。
于是她偷懒地往后退一步,把头凑过去:“那你随便擦两下吧。”
叶疏白皱眉,却还是无言地抬起手,动作僵硬地替她擦拭掉唇边那粒小小的红豆沙。
他已经极小心,手却仍然不经意地碰到了那粉嫩温软的唇。
隔得近了,他的手背都感觉得到她暖暖的呼吸。
男子手一抖,紧抿着唇微微别开脸,如临大敌地胡乱给她擦了两下后,将帕子紧紧握在掌心,再将手别到背后。
叶疏白活了数百年,此生几乎尽与剑作伴,最亲密的也不过是三个徒弟,还都是男的。
当然,他也曾与女修有过近距离的接触,不过那是在战场上,他的剑毫不留情地刺穿那些魔修的心口,又或者是利落地从她们脖子上抹过。
似这般动作小心地与异性接触,这还是头一次。
他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替人擦嘴,竟是这般困难复杂的一件事。
温云弯了弯眼睛,道句谢后,笑得高高兴兴地拎着两根魔杖跑去继续研究魔法了。
明明方才还在漫不经心地谈着杀人的事,现在却又像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杀人这种事对她来说仿佛已是家常便饭。
哪怕是素来对旁人漠不关心的叶疏白,也微微生出好奇,她究竟从何而来,又经历了什么样的事?
还未等叶疏白问出口,那边的温云突然丢下魔杖,端着那盆凤凰木过来撵他:“你进来。”
叶疏白:“为何?”
温云难得起了攀比心:“今晚论剑会就要开始了,我要换新裙子去艳惊四座。”
其实艳惊四座倒是其次,主要还是她跟剑修们待久了也变得抠搜了。
一想到新裙子价值一百极品灵玉,若不穿出来让大伙儿都瞧瞧有多好看,那也太浪费了。
“……”叶疏白默然,他低敛眸子:“好。”
语罢,却并未钻回树苗中,而是去了门外侯着。
过了良久,门终于开了。
温云探头出来,眉微微扬着。
“你看,我这能艳惊四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