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房屋瞬间化作飞灰,月光也无风起皱,甚至距离较近的白花,再次回归月光。
睚眦见势不妙,立即让那一条白龙挡在月蝶必经之路上,自己则驾驭身下之龙,腾空而起。
借助硕大的龙身,睚眦俯冲而下。龙身在飞临月光上方时迅速瓦解,他则借势想要抢夺花浓身后的白花。
月娆御使诀印,月蝶一击而出。一条白龙居然凭借浑浊的血气,减缓着消散的速度。
然而一切,终归是徒劳。
月娆亮出三尺月芒并未出手,几条龙身上那来自睚眦的力量,已顷刻间流逝。
月蝶如夜晚灵物,变回正常大小,回到月娆手中。
当她转身看向疯狂的睚眦时,不禁失望地摇头。
在月娆看来,此时的睚眦连扑火的飞蛾都不如。
何况睚眦根本不知道,那白花又是何物。
是非善恶,让月娆感到深深的厌恶。何况此时的月娆,早已经不记得她来自月门,亲人是谁。
……
花浓看着踏龙而来的睚眦,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
反观睚眦,一身腥红之气,面目狰狞口露尖牙,哪里还能看到为人之样。
任凭睚眦脚下白龙,在月光激荡的灵力中渐渐消融,睚眦亦如疯魔般扑向花浓身前的月光白花。
当想要冲进小镇的白龙完全消失时,睚眦离花浓依然还有数十丈。
顿时。
睚眦耳边出现风声,悬在空中的身体绵柔的灵力袭遍全身。
他依然能够行动自如,更没有像那几头腐朽的白龙一样,经不住月光洗礼。
只见他双手合在一起,比着奇特的诀印,身体内仅存的气血像纤毛一样逐渐将他包围,形成一枚血茧。
奇怪的是,即使化身成为血茧,仍有丝丝异香从其中逸散而出。
此时的睚眦,已不能继续称之为“人”,而是如同白泽一样的存在。只不过因为体内残存的“香气”并不多,它比白泽要虚弱不少。
血茧上的红光大盛,照亮半边夜空。甚至那几只盘旋在小镇上空的虚幻凤影,也在避其锋芒。
突然。
血茧炸裂,碎片掉落在月光中,竟使得周围的白花泛着妖异的红光。
像生在天外星河一样,所有白花都似沾上了煞性。
一只翼展超过一丈的血蝶,其翅膀上同时翻涌着血气和煞气,却唯独不见任何香气。
振翅之时,它口中发出几声刺耳的怪叫,加速冲向一直看着它的花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