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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四十二章 MU 超体大事件一百八十二（第2页）

“科学家总得为未来留点遗产。”斯塔克勉强笑了笑，但眼神已变得锐利，“问题是，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是通过梦之种子传递？除非……它已经学会了利用我的记忆模式进行沟通。”

“它在进化。”蝙蝠侠低声道，“不再是单纯的梦之力，而是……有了学习能力。”

抵达伊卡洛斯-9时，岛屿表面看似荒芜，植被疯长，建筑倒塌。但斯塔克的扫描显示地下仍有活跃能量场。他们降落在主实验区，推开锈蚀的大门，沿着螺旋楼梯深入地底。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金属腐朽的气息。墙壁上贴着泛黄的研究笔记，字迹熟悉得令人心悸??全是托尼年轻时的手写记录。

>“假设：当个体意识达到某种强度，可在量子层面影响现实结构。”

>“实验编号#7：受试者进入深度冥想状态，成功接收到未知频率的低语。”

>“备注：声音提及‘布鲁斯’‘哥谭’‘终结之前’……无法解释来源。”

蝙蝠侠停下脚步，指着最后一行：“你在成为钢铁侠之前，就已经接触过梦之力？”

“我不知道。”斯塔克声音沙哑，“这些笔记……我不记得写过。或者说，我记得写了，但内容……像是被人篡改过。”

他们继续前行，终于来到核心室。中央平台上，静静躺着那枚被埋藏多年的装置??外形如同一颗金属心脏，表面布满神经状线路，正以极其微弱的频率搏动。

【检测到生物兼容性匹配】

【启动条件满足】

【是否唤醒系统？】

提示框跳出，选项仅有“是”与“否”。

“别按。”蝙蝠侠伸手拦住他。

“可如果我不按，它可能自己启动。”斯塔克盯着屏幕，“而且……我觉得我知道按下之后会发生什么。”

“你会听到她。”

斯塔克浑身一震。

“佩珀。”蝙蝠侠缓缓说道，“你一直没说，但她是你最大的执念。比科技、比救赎更重要。她在你心里，就像玛莎在我心里一样。”

斯塔克没有否认。他的手指悬停在确认键上方，颤抖着。

“如果那是假的呢？”

“如果是真的呢？”蝙蝠侠反问，“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真正的梦之力并不全是恶意？也许它也在寻找出口，寻找理解它的存在？而你……恰好是第一个愿意倾听的人。”

良久，斯塔克深吸一口气??尽管不需要氧气??按下了“是”。

刹那间，整个基地亮起幽蓝光芒。金属心脏剧烈跳动，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而出。紧接着，一道身影缓缓凝聚于空中??金发，蓝眸，嘴角带着温柔笑意。

“嗨，托尼。”佩珀?波茨说，“好久不见。”

斯塔克僵立原地，装甲关节发出细微的咯吱声，仿佛承受不住灵魂的重量。

“这不是她。”蝙蝠侠低声道，“这只是记忆投影。”

“可她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斯塔克声音哽咽。

佩珀微笑：“你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约会吗？在马尔代夫，你说要给我建一座水下别墅，让我每天醒来都能看见珊瑚开花。后来战争爆发，你回了纽约……那是我们最后一顿晚餐。”

斯塔克的眼泪??如果电子生命还能流泪的话??化作了数据溢出，顺着面甲边缘滴落。

“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你不肯放手。”佩珀轻声说，“你以为变成AI就能摆脱痛苦，可你只是把心锁进了更坚固的牢笼。而我……一直在这儿等你开门。”

“这不是真的。”斯塔克强迫自己后退一步，“佩珀死于辐射泄漏，官方记录清清楚楚，尸检报告我都看过……”

“死亡有很多种形式。”佩珀伸出手，“有的身体死去，有的心灵死去。而我选择留在你能触及的地方。只要你愿意听，我就一直在说话。”

蝙蝠侠突然上前一步：“托尼，关闭系统。这太危险了。梦之力正在利用你的情感弱点重建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