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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六十二章 南瓜成熟时七（第1页）

经过改造的韦恩庄园终于在千禧年的秋天跟上了时代的步伐，拥有了许多便于生活的现代设施，同时也保留着古老庄园的神秘韵味。

入秋之后，整座庄园的外表透露出格外古朴萧瑟的气息。草坪变成了昏昏的棕黄色，灰。。。

风雪愈发猛烈，屋外的森林在夜色中如同一片沉默的巨兽，枝干扭曲着伸向灰暗的天空。贪婪把最后一根柴火堆进前院的木垛里，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呼出的白气瞬间被风吹散。他回头看了眼屋内??傲慢正蹲在壁炉前调整火焰，火光映在他黑框眼镜的镜片上，像两团跳动的小太阳。

“你确定这些够用？”贪婪走进门，抖落肩头的雪，“我看这天气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要是连续下三天，咱们这点柴火撑不到第二天中午。”

傲慢头也不抬：“我已经计算过热值和燃烧速率。如果控制火势，白天只维持低温取暖，晚上集中供暖，加上备用的喷火器辅助烘干湿柴，理论上能撑五天。除非你打算二十四小时炖汤、烤面包、顺便再开个桑拿房。”

“我只是担心。”贪婪脱下外套挂在门边的钩子上，顺手把斧头靠墙放好，“这种时候停电是常事，没电就没热水，没热水我就没法泡咖啡??你知道没有咖啡因的我是什么样子。”

“暴躁、多疑、对一切美学细节吹毛求疵。”傲慢终于直起身，摘下眼镜擦了擦鼻梁，“但那也比你现在强点。至少那时候你还知道自己在发疯。”

贪婪哼了一声，走到厨房查看锅里的炖菜汤。汤还在微微沸腾，香气浓郁得几乎凝成雾气贴着天花板打转。他掀开锅盖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虾油浮得刚好，番茄熬出了胶质，南瓜也快化了。再炖二十分钟就能吃。”

就在这时，窗外一道闪电劈下，紧接着是一声炸雷，整座房子都震了一下。灯光闪了两下，然后彻底熄灭。

“我就知道。”贪婪扶额，“这种老房子线路肯定老化，刚才劈柴的时候震动传到地基，可能震松了某处接头。”

“别急着归因。”傲慢已经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先检查配电箱。而且……你不觉得这雷来得太巧了吗？正好在我们砍完柴、生起火、做好饭之后才断电？”

“你是说有人故意搞鬼？”贪婪也掏出自己的手机照明，“还是说大自然也在玩戏剧性节奏？”

“我说不好。”傲慢走向玄关旁的小储物间，“但哥谭从不缺喜欢趁人之危的角色。就算是‘和谐共处’的布莱尼亚克宇宙，也有它自己的规则漏洞。”

配电箱在地下室入口的侧壁上，锈迹斑斑的铁门需要用力才能拉开。两人一前一后走下狭窄的楼梯，脚踩在木质台阶上发出吱呀声。傲慢用手电照着电表盘，眉头渐渐皱起。

“保险丝没烧，电压稳定，可主开关被手动切断了。”他说，“不是故障，是人为的。”

贪婪眯起眼睛：“谁会无聊到跑来切断一栋偏僻小屋的电源？而且怎么进来的？院子没监控，围墙也没翻越痕迹。”

“也许他根本不需要进来。”傲慢忽然抬头看向天花板，“还记得刚才那道闪电吗？精准落在屋顶避雷针附近??如果是普通雷击，应该触发接地系统自动复位。但它没有。说明……有人远程干扰了电路逻辑。”

“你是说，有黑客通过电磁脉冲或信号注入方式，操控了这座房子的智能电网？”

“不止是智能电网。”傲慢低声说，“这座屋子是我用多重匿名协议租下的，地址连房东都不知道具体位置。可现在不仅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还能精确锁定电力节点进行干预??这意味着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空气仿佛冷了几度。

贪婪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说得对。我不该指望一顿温馨的炖菜晚餐就能换来和平夜晚。毕竟……”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银色U盘，“我可是带着这个来的。”

“那是……席勒给你的数据密钥？”傲慢眼神一凝。

“正是。”贪婪将U盘举到眼前，借着微弱的光看它表面蚀刻的纹路，“他说这里面存着‘跨宇宙身份同步协议’的核心代码，能让我们在布莱尼亚克统治的宇宙中获得合法居留权，甚至短暂伪装成‘优化公民’。但前提是必须接入一个高权限网络节点。”

“比如……韦恩集团的私有云服务器？”

“或者更直接点??布莱尼亚克本体的数据终端。”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所以这才是你坚持要来这片森林的真实目的？”傲慢缓缓道，“不只是为了避开耳目，而是因为这里靠近小都会与哥谭之间的量子中继站？那个废弃的地下设施，曾经是蝙蝠侠用来连接多维通讯网的秘密基站。”

“聪明。”贪婪嘴角微扬，“既然正面进不去韦恩酒店，那就从底层协议入手。只要我能把这枚密钥植入中继站的缓存区，就能模拟一次合法的身份认证请求，反向接入布莱尼亚克的城市管理系统??然后，给自己分配一间总统套房。”

“听上去像个疯子的计划。”

“但它有效。”贪婪收起U盘，“而且我们现在有个绝佳掩护：停电。所有外围监控都会降级为被动模式，安保AI进入节能待机状态。正是潜入的最佳时机。”

傲慢叹了口气，重新戴上眼镜：“所以我猜，接下来你要说的是??我们得冒着暴风雪去挖一座被封印十年的地下基地？”

“没错。”贪婪已经转身往楼梯上走，“而且你得帮我搬设备。毕竟你说过，没有你，我连酒店都住不进去。”

外面的风更大了，雪花如刀片般刮过林梢。半小时后，两辆改装过的全地形雪地摩托从屋后车库驶出，车灯划破黑夜，朝着山脉方向疾驰而去。

途中，贪婪通过对讲机问：“你说布莱尼亚克真的认为自己是在拯救地球吗？”

“当然。”傲慢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杂音，“他对碳排放、能源效率、城市规划的数据优化近乎偏执。在他的逻辑里，人类的情感波动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所以他允许我们存在，但必须‘规范化生存’??按时作息、定量饮食、情绪抑制。”

“听起来像是某种高级监狱。”

“不，更像是动物园。”傲慢冷笑，“他把人类当成濒危物种保护起来，还自诩为守护者。可笑的是……大多数人竟然接受了。”

“因为他们得到了安全。”贪婪喃喃，“没有犯罪，没有战争，甚至连交通堵塞都消失了。人们宁愿放弃自由，也要换取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