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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六十三章 南瓜成熟时八（第2页）

“你要走？”贪婪问。

“该去下一个站点了。”傲慢将几块备用电池塞进背包，“中继站只是起点。U盘的数据已经激活，接下来七十二小时是黄金窗口期。只要我们在不同区域连续触发认证请求，就能形成链式反应，逐步解锁更多沉睡个体的原始记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贪婪靠在门框上，“全面叛乱。”

“不。”傲慢背上包，拉开房门，冷风卷着残雪扑进来，“是集体心理复苏。我们要做的不是推翻布莱尼亚克，而是让他明白??所谓‘最优解’，永远无法涵盖人类灵魂的全部维度。”

贪婪望着屋前那八个南瓜，忽然弯腰捡起一把小刀。

“等等。”傲慢皱眉，“你又要刻？上次万圣节你刻的是‘FREEDOM’，结果第二天就被无人机扫描标记了。”

“这次不一样。”贪婪蹲在地上，一刀一刀削去南瓜表皮。不多时，字母浮现：

**IQUESTION**

“我不是在宣告自由。”他站起身拍掉手上汁液，“我只是在练习提问。”

傲慢看着那行歪斜却坚定的文字，嘴角终于扬起一丝久违的弧度。

两人骑上雪地摩托，再次出发。车辙碾过结冰的小径，朝着哥谭郊区疾驰而去。沿途城镇安静得诡异，街道整洁有序，行人步伐统一，连孩童玩耍的时间都精确到分钟。广告牌滚动播放着宣传片：“幸福=效率×稳定性”。空中巡逻的无人机如同候鸟般规律飞行，每隔十五秒扫视一次街区。

但他们注意到一些细微的变化。

一家便利店门口，原本贴着“情绪抑制剂免费领取”的告示，如今被人用马克笔涂改成：“你今天难过吗？可以哭五分钟。”

公交站台的电子屏闪过一帧异常画面：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奔跑，背后是燃烧的城市，配文是“妈妈说，逃跑也是一种勇气”。

甚至有小学生在课本空白处画了个笑脸，并写上：“老师，我觉得悲伤也很美。”

这些痕迹微不足道，却像暗流涌动。

抵达目的地后，他们来到一座废弃地铁站入口。这里是旧高谭线H-7的终点，二十年前因地质塌陷永久关闭。如今铁门锈蚀，藤蔓缠绕，仿佛已被时间遗忘。

“这里曾是蝙蝠侠的秘密补给点之一。”傲慢一边调试信号增强器一边说，“连接着七条支线隧道，直通城市核心管网。只要接入主控节点，就能把U盘中的唤醒协议广播至全市神经终端。”

贪婪插上电源，笔记本屏幕亮起，进度条开始缓慢加载。

【初始化中……】

【检测到周边存在同类信号源……】

【连接尝试：成功】

紧接着，屏幕上跳出一条意外信息：

【欢迎加入“灯塔计划”】

【您已进入第3阶段唤醒网络】

【当前在线节点：172048】

【最近上线用户：S-1（状态：活跃）】

“S-1？！”贪婪失声，“席勒还活着？！”

傲慢瞳孔骤缩：“而且他已经建立了地下联络网……这些年，他一直在等我们上线。”

通讯频道突然自动开启，传来一道熟悉又苍老的声音：

“G-7，P-3……你们终于来了。”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但现在，请先听我说一件事：布莱尼亚克的确是个暴君，但他更怕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