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系统的机械声落下。
君逍遥感觉,自己脑中,仿佛忽然灵光一闪,突然开窍。
无数关于剑道方面的理解,瞬间如醍醐灌顶一般通明。
而且这种变化,仅限于剑道方面。
“这是……”
。。。
剑海迷雾翻涌,如烟似浪,将君逍遥与叶孤辰的身影彻底吞没。然而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却久久未曾散去,仿佛天地仍在回响那一战的余波。
岛屿之上,风止剑息,残破古殿前的断剑微微颤动,裂痕中渗出一缕极淡的金光,转瞬即逝,宛如错觉。可就在那光芒消散的一刹那,整片剑海竟齐齐低鸣,万千剑气自发归位,如臣子朝拜君王,悄然排列成一道通往深处的剑路。
“那是……”莫青云瞳孔骤缩,死死盯着那条由无数剑气凝聚而成的道路,“剑道共鸣?不,这不是共鸣,是……臣服!”
卫南天脸色铁青,手中长剑嗡鸣不止,竟有脱手欲飞之势。他猛地握紧剑柄,冷汗自额角滑落:“我的剑……在抗拒我?它想往那边走?”
“不是你的剑想走。”叶孤辰的声音忽然从迷雾边缘传来,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撼,“是剑心在回应。”
众人猛然回头,只见叶孤辰并未随君逍遥远去,而是停在岛屿边缘的一块礁石上,双目紧闭,手中古剑横于膝上,剑身轻震,发出清越龙吟。他的气息与剑海隐隐相合,仿佛正被某种古老意志洗礼。
“他在参悟!”秦浩然失声,“就在刚才那一战之后,他……触碰到了真正的剑意!”
的确如此。
当君逍遥以荒古圣体之火焚尽魔化剑祖分身时,那一瞬间爆发的威压,不仅撕裂了封印的阴霾,更将真正的人间剑意释放而出??那是纯粹、无瑕、超越正邪的剑之本源。而叶孤辰,作为最纯粹的剑修,成为了第一个感知到它的人。
此刻,他的意识已沉入一片虚无之境。
眼前浮现出一座无边无际的剑林,每一柄剑都代表着一种剑道极致:快、慢、刚、柔、杀、守、无情、有情……而在剑林尽头,有一道背影负手而立,白衣染血,长发飞扬。
“你来了。”那背影缓缓开口,声音苍老却不衰,平静中蕴含万钧之力。
叶孤辰单膝跪地,声音颤抖:“前辈……可是真正的剑祖?”
“我是。”那人转身,面容枯槁却目光如星,“但我早已不在世间行走。三百年前,我斩去魔念,将其封印于此,又以自身精魄为引,布下人间剑冢,只为等待一人。”
“谁?”
“能看穿谎言,破除执念,以本心证道之人。”剑祖目光深远,“今日,我见到了两个。”
“两个?”叶孤辰一怔。
“君逍遥,以力破局,以势镇魔,他是外道之极。”剑祖轻叹,“而你,以剑问道,因战悟心,你是内道之始。你们皆非凡俗,但道路不同。”
“那我的路……是什么?”
“是‘承’。”剑祖抬手,指尖一点金光没入叶孤辰眉心,“承我遗志,承剑之道,承万古孤寂。你若愿走此路,便需舍弃胜负之心,忘却天才之名,一生只为剑活。”
叶孤辰沉默良久,终是抬头,眼中再无迷茫:“我愿。”
话音落下,整个剑林轰然崩塌,化作漫天剑雨灌入其识海。他浑身剧震,七窍溢血,却咬牙挺立,不肯倒下。
现实之中,叶孤辰猛然睁眼,双眸如剑锋出鞘,凌厉至极。他缓缓起身,手中古剑自行离鞘三寸,剑鸣不绝。
“你……得到了传承?”卫南天震惊。
叶孤辰没有回答,只是望向君逍遥离去的方向,低声喃喃:“他走得更快了……但我,不会再远远望着。”
与此同时,剑海深处。
君逍遥踏步而行,脚下金莲隐现,虽阵法压制仍在,但他每一步都似踩在规则之上,步步破禁。身旁雾气自动分开,仿佛不敢沾染其身。
“刚才那一战,你消耗不小。”一道清冷女声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