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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五十四章 孔宣（第2页）

萧叶踏空而行，步步逼近。

“你来了。”守墓人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如水，却让整个昆仑墟陷入绝对寂静，“我等你很久了。”

“等我？”萧叶冷笑，“你是想杀我吧。”

“不。”守墓人摇头，“我是来让你明白??为何必须死。”

他缓缓抬头，雾气微散，露出一双眼睛。

那不是人类的眼，而是两枚旋转的星图，左眼代表过去，右眼映照未来。在那瞳孔深处，萧叶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一次次崛起，一次次失败，一次次被回收、重置、再投放……循环往复，无穷无尽。

“你认为自己打破了轮回？”守墓人轻声道，“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本就是轮回的一部分？你的反抗，你的觉醒，甚至你此刻站在这里??全都在计划之中。”

萧叶瞳孔骤缩。

“天命司不需要完美的神主。”守墓人继续说道，“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足够强大、足够清醒、又足够绝望的存在，在最终时刻自愿献祭自身，开启星门背后的‘源初之境’。而你，正是最佳人选。”

“所以……归墟海的一切，也是安排好的？”萧叶咬牙。

“不错。”守墓人点头，“包括初代神主的怨念，命名碑的觉醒，乃至焚苍与无相的残念复苏……全是引导你走向终极牺牲的催化剂。你以为你在挣脱命运？其实你只是走上了预定的道路。”

萧叶沉默。

风拂过黑袍，猎猎作响。

许久，他忽然笑了。

“你说得对。”他缓缓抬起手，第四枚天启令浮现在掌心，“也许这一切，真的是他们设计好的。”

他顿了顿，眼中竖瞳爆闪金光。

“但有一点，你们算错了。”

“什么？”

“人心。”他一字一顿，“你们可以计算法则，可以操控命运，可以预演千万种可能……但你们永远无法真正理解??一个人，为何宁愿粉身碎骨也不肯低头！”

轰！！

第十种力量再次爆发！“执念”如火山喷涌，撼动星门！

守墓人眉头微皱，手中典籍猛然合拢，一道无形屏障横亘天地之间，硬生生将这股冲击挡下。

“徒劳。”他说，“你的情绪越激烈，越证明你仍在掌控之中。”

“是吗？”萧叶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笑意，“那你告诉我??如果我只是剧本中的角色，为何我能做出‘意外’的选择？”

话音落下，他竟主动催动命簿，将体内九大法则逐一剥离！

混沌原力震荡，焚苍之心剧烈跳动，仿佛承受不住这种逆施。可萧叶毫不停歇，一道道法则被抽出体外，化作光流环绕周身，最终凝聚成九柄虚幻长剑，剑尖齐指守墓人！

“你做什么？！”守墓人首次动容。

“我在证明??我不是工具。”萧叶冷冷道，“我是人。”

他猛然挥手，九剑齐斩！

并非攻向守墓人，而是斩向自己！

刹那间，九道法则反噬己身，萧叶全身骨骼寸断，五脏六腑移位，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几乎崩溃。可在那极致痛苦之中，他的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你们以为，只有遵循规则才能变强？”他嘶吼着，双目染血，“可我偏要用‘毁灭自己’的方式，走出一条你们从未设想的路！”

第十种力量??执念，在这一刻彻底升华！

它不再是单纯的意志之力，而是融合了痛苦、悔恨、爱与守护的“人性之火”。这火焰不属于任何体系，不受天命制约，甚至连时间都无法将其熄灭。

守墓人终于站起身。

“你疯了。”他说，“这样下去，你会彻底湮灭！”

“那就湮灭吧！”萧叶怒吼，“只要能打破你们的棋盘，我愿付出一切代价！”

他抬起残破的手臂，指向星门。

“我要的不是通过星门……”

“我要的是??砸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