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割舌头还来得及吗?
莫琪瑾决定自我放弃,不再解释了。
反正对他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轻薄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起初他还特别正人君子,只理解表面意思,从不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从不让她难堪。
但是今天——
他都追着她说了些什么?
他说——
【我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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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睡哪儿?】
【好,那就睡你的卧室。】
……
【公公?】
【哦,是公公。】
【叫我什么?周工?】
【不是梦周公的那个梦周公?】
一晚上都抓着她不放。
惹得她又气又恼又难为情。
还愈描愈黑。
莫琪瑾捞起锅里煮好的银
丝挂面,别扭地转移了话题:“宫……”
想到周珩无良的笑容,她又及时改了口:“宫老师呢?”
叫宫工要被他揶揄,叫老师总没错吧。
世上职业千千万,叫经理怕把别人职位叫低了,人人都叫x总未免又太浮夸。只有老师是万能称谓,礼貌而不失尊敬,还没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谐音。
比如,宫工。
公公。
周公。
周珩拆开箱子,一大箱海鲜混搭的味道扑鼻而来。他本能地后退几步,嫌弃地皱着眉头。
这味儿可真浓郁。
纠结三十秒,他选择了缴械投降。
起身挪至洗手台,周珩认真地压了好几泵洗手液在掌心,然后轻飘飘道:“他走了。”
莫琪瑾正把煎好的荷包蛋往面碗里叠,闻言,她抬眼:“你没留他吃面吗?”
细韧的银丝面顺着筷尾成环状趴窝在双耳面碗里,烫熟的鸡毛菜平铺在面上,特调的红汤呲呲一浇,再撒点儿香菜。
闻着都叫人食欲大增。
“留了。”周珩面不红心不跳地扯谎:“但他说,不喜欢吃面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