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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局保底二合一(第1页)

“嗯?”

雁南顿时高度重视了起来,眉头紧紧皱起,眼神思索:“三方天地降临之前一般?守护者总部?”

这个描述对于雁南来说可是极其敏感的。

怎么会这样呢?

他立即发出命令:“再探!。。。

天刚蒙蒙亮,我躺在出租屋的小床上,窗外的风从没关严的缝隙里钻进来,带着点初秋的凉意。肚子是真不疼了,美沙拉嗪这药片儿还真有点东西,两顿下去,右下腹那股子像被钉子钉住似的钝痛就悄无声息地退了。可我心里却堵得慌,像是被人拿棉絮塞了五脏六腑,闷得喘不过气。

昨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表弟在电话里那句:“哥,我们几个都在卫生所吊水。”声音发虚,带着颤,跟平时那个一喝多就拍桌子唱《向天再借五百年》的愣头青完全不是一个人。我盯着天花板,一道裂纹从墙角蜿蜒而下,像极了那天CT片子上模糊不清的肠道影像。医生说得轻巧:“挺两天吧。”可谁家肠子说坏就坏?我爹年轻时也是吃了顿野味,半夜疼得在地上打滚,送到县医院切了一截小肠,差点没熬过来。这事儿搁咱老家叫“阴病”,说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脏东西进了脾胃,勾动了体内潜藏的邪祟。

我猛地坐起身,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酒……那两瓶酒,到底是什么来路?

表弟姓陈,叫陈小虎,比我小八岁,从小皮得像只野猫,爬树掏鸟窝样样精通。他爸早年跑长途货运,在西南边陲收了些稀奇古怪的土产回来,什么蛇胆泡酒、蜈蚣浸坛,家里酒柜像个毒物陈列馆。可这次他说是“自家最亲的人喝”的好酒,还特意强调“没外人”,那就不可能是那些明面上的玩意儿。我越想越不对劲??那晚酒色微青,入口绵软却回甘极烈,喝完后舌尖发麻,像是含了片薄荷叶,可后劲上来时,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竟闪过几道银光,恍惚看见桌角那盆绿萝的叶子在无风自动,脉络里隐隐有流光游走……

我当时以为是喝多了眼花。

现在想来,寒毛直竖。

我抓起手机,翻出前天的群聊记录。群里七八个人,都是常联系的老读者兼书友,平日里插科打诨惯了。我昨晚在医院候诊时发过几张CT单的照片,配文是:“兄弟们,我可能要交代在这儿了。”底下一片惊呼,有人让我赶紧住院,有人说该不会是食物中毒,还有人调侃:“君主驾崩,长夜将至?”我苦笑了一下,点开和表弟的私聊窗口,输入:“小虎,那酒……到底啥成分?真没事吧?”

消息发出去半分钟,对面才回了个语音,声音沙哑:“哥……我今早刚拔了针,胃镜肠镜都做了,医生说黏膜有点水肿,开了三天消炎药。我爸……不肯说那酒的来历。只说是个老朋友送的,千叮万嘱只能自家人喝,不能外传。”

“老朋友?”我眉头皱成疙瘩,“哪个老朋友?”

“不知道……就留了个名字,叫‘陆九渊’。”

我手指猛地一抖,手机差点摔地上。

陆九渊?

这名字我熟。

不止熟,简直是刻在骨子里的三个字。

三年前我写《长夜行》的时候,为了给主角寻个神秘师尊,随手在草稿本上写了这个名字。结果第二天醒来,发现草稿本上的字迹全变了,墨色泛青,笔锋如刀刻,整页纸上密密麻麻全是“陆九渊”三个字,层层叠叠,像是有人用指甲反复描画过。我当时吓得直接把本子烧了,后来查资料才知道,历史上真有个南宋大儒叫陆九渊,心学宗师,讲“宇宙即是吾心”。可这跟我梦里的那个浑身缠绕黑雾、站在断崖上对我笑的男人有什么关系?

更诡异的是,《长夜行》连载到一百三十章时,评论区突然冒出一个ID叫“九渊居士”的读者,每章必评,言辞古雅,动辄引经据典,点评剧情竟能预判后续走向。我一度怀疑是同行作家来踩场子,可他又总在我卡文时留言:“君主当持灯前行,莫惧深渊。”“长夜未尽,汝命未终。”这些话像咒语一样,竟真帮我理清了思路。直到某天我突发奇想,回复他:“你是谁?”对方只回了一句:“我在等你醒。”

然后销号,再无踪迹。

而现在,这个名字竟然出现在一瓶让我肠穿肚烂的酒上?

我猛地掀开被子下床,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脑子却烧得厉害。打开电脑,调出《长夜行》的备份文档,快速翻到第一百二十九章??那一章写的是主角在极北雪原发现一座青铜古殿,殿中有一口酒瓮,瓮身刻着“饮之者见因果,醉之者通幽冥”。当时我只是为了渲染氛围随手写的设定,连自己都没当真。可此刻再看这段文字,脊背一阵发凉。

因为那酒瓮的描述,和昨晚那两瓶酒,几乎一模一样。

深青釉色,肩部浮雕云雷纹,底部刻着一行小篆,我没看清,只记得像是“渊”字。

我抓起外套冲出门,打车直奔陈小虎家。

他家在城西老街,一栋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筒子楼,楼梯间堆满杂物,墙皮剥落得像患了牛皮癣。我敲开门时,陈小虎脸色蜡黄,眼袋浮肿,手里还捏着药盒。

“酒呢?”我劈头就问。

他指了指厨房:“剩了半瓶,在冰箱里。”

我快步走过去,从冷藏层取出那只瓶子。深青瓷瓶,釉面温润如玉,瓶口用红泥封着,泥上压着一枚铜钱,铜钱背面刻着细密符文。我认不出那是哪种文字,但看着竟有些眼熟??像是我在某个梦境里见过的符号。

“爸呢?”我回头问。

“下乡了,说去还愿。”

“还愿?”

“嗯……他说那酒是陆先生托人送来的,喝了得病是‘洗髓’,不算坏事,只要诚心祭拜,七日内必见转机。”

我冷笑一声:“放屁!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差点挂急诊?还洗髓?这是中毒!”

话音未落,手中酒瓶突然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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