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蛊毒乃是南疆禁物,那在暗中生事的,定与南疆脱不了干系。”章济邗锤手。
林啸洐蹙眉,“可是晟州商贸通达,南来北往外籍者众多,便是有南疆人也不足为奇,若背后当真是南蛮作祟,如何精确地找到他们也是个难事。”
闻此,三人皆是思忖不已。
叶任生踱步几回,“眼下一切都还只是猜测,不论是南蛮有祸逆之心,还是其余人为一己之私起歹心,不达目的,总是不会罢休的,”说着,她望向林啸洐,“此番你我回去,除却提防‘家贼’外,还得分别告诉各自巡城的弟兄,暗中留意所有可疑的外籍生人,特别是南蛮,不论哪一方,只要他们再生事,就一定要抓住狐狸尾巴。”
“嗯。”林啸洐点头。
“此事不宜张扬,却也不能坐以待毙,你我还须另外召集人手,主动出击,能在意外之前将他们揪出来最好,若不能,也得知晓到底都是哪些贼人,才好加以防范。”
“好。”
说罢,叶任生望向章济邗,“那关于克蛊祛疫,医治病患,就要全靠济邗兄了。”
“医者本分,叶掌事无需多言。”章济邗郑重点头。
“事不宜迟,我等兵分三路吧。”
“好。”
谈定后,叶林二人便告别了章济邗,一起从惠仁堂后门悄悄离开。
行至巷口,二人本打算就此分别,不想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剑风凌空而来。
“铮”声刺过耳际时,叶任生都还未回过神,身侧一只大掌就将她用力推开。
闷重痛哼响起的下一刻,哐哐的刀剑滑砍过墙壁的声音便传来。
叶任生刚转过头,便再次被林啸洐推开,她几番踉跄着站稳后才发现,一蒙面灰衣人正手执双刀朝他二人杀来。
若非林啸洐方才反应迅疾,且挡在身前替她挨了一刀,怕是她眼下早已身首异处。
“小心!”眼看那贼人尖刀直朝林啸洐的喉管刺去,叶任生忍不住尖叫一声。
只见林啸洐迅速侧身,刀尖堪堪从脸前划过后立时起拳,以拳背骨用力击在贼人肘腕。
“咚”的一声闷响过,那贼人手上瞬间脱力,刀便被林啸洐一脚踢到半空,横手夺去。
叶任生还是头一回如此近距离地见识林啸洐的身手,简直令她大吃一惊。
两年前莽山他伸手搭救时,她全然处在懵然无措中,并未看清他的招式,而今才知晓,原来他的功夫竟是这么好,手无寸铁便夺了那贼人一刀。
两厢对峙,刀刃相碰时发出的哐哐声响无比刺耳。
叶任生立时从腰间抽出自己的软剑,想上前帮忙却被二人迅疾而灵活的过招搞得眼花缭乱,一时竟不知剑该劈向何处。
说来这剑还是先前她身体养好后,解厦怕她返晟遇到危险而教她使得,左不过也才学了不到一年,只能勉强防个身,真碰上若眼前这般情形的,根本就顶不了事。
除却先前在祠堂里拿出来镇场外,她鲜少用这软剑,素日都是六锣护在身前。但今日来惠仁堂前,她叫他去传了那发往京都的密函而落了单,也幸亏方才是同林啸洐一起出的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林啸洐方才以肩膀替她挡了一刀,眼下每运一份力,那血便哗哗向外流,她眼瞧着那贼人故意朝他的伤处攻击,试图将他击倒,却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