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着姜淙那双与姜许如出一辙的眉眼,迟疑地问:
“你阿姐,叫什么?”
提起阿姐,姜淙突然蔫了。
自从那日阿姐被一群混混给带走,娘就成日在家里偷偷抹眼泪,爹也一宿一宿地坐在书房里头不睡。
阿姐不在家,没有人会亲热地点着他的脑袋责怪他淘气犯下的错,也没有人会用温温柔柔地声音给他解释功课。
他很想念阿姐。
昨日夜里,他去找爹问功课,看见阿娘说要去带阿姐回家。
可他还来不及欢喜,就听见爹说:
“不回来才能保下云娘的命。”
娘又开始哭了,她从枕头底下翻出一角碎银子,说要送去顾家给阿姐。
这回爹没有拒绝,他沉默了半晌。只说让娘添上阿姐用惯的那支笔吧,阿姐用的惯。
他也想见阿姐,于是他今日便装病告了假,趁娘给他熬粥的时候拿了笔和碎银,一路问着往顾家来。
姜淙猛然想起眼前这人似乎就是从顾家出来的,可他身有残疾,应当不是那个“顾允淮”吧?
“你问我阿姐闺名做什么?”姜淙警惕地看着他,小声哼唧道,“登徒子。”
顾允淮一时哭笑不得,耐着性子问:
“你阿姐可是叫姜许?”
姜淙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么知道?”
“当然因为我们老大是你姐夫啊!”
石头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笑眯眯地看了看姜淙,又看看顾允淮。
“姐夫?!”
熟悉的眼刀飞来,石头赶紧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
“有事儿快说!”
顾允淮将一串糖葫芦递到姜淙手里,另一支则被他抬手护住。
太阳挺毒,再多拖一会儿恐怕糖衣就要化了。
石头正色起来,看了眼老大身边的小孩,有点顾虑的神色。
“快点说。”
顾允淮知道他这么快返回定然是有新发现。
石头得了指示,这才小声说:
“老大,尸体找到了。”
“王老二认了罪,但关于那本《判官记》,他和孙氏说辞有些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