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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我试探性地捏了捏，好像还有些份量，医护眼神错愕地看着我，给我科普，“患者得的是比较好治愈的乳腺癌，且发现的早，手术后也不用做化疗，回去好好修养就行了。另外不要吃母猪肉，老母鸡等雌激素高的食物。”

“好的，知道了医生。”

10

手术的第一天，潘星辰都插着尿管，我每隔两个小时就给他清理一次，再给他嘴上沾点水。

第二天早上潘星辰拔掉尿管，撤了麻药，被医生要求自己上厕所。潘星辰疼得直哼哼，硬是憋到了下午。我给他买了尿壶，他硬是不用，强撑着要自己起来上厕所。

我把尿壶递给他，都被他伸手打掉，“我又不是残废，下不了床，我才不要用尿壶。”

“你伤口那么大，走动起来会扯到伤口，会很疼的，你怎么这么倔，这是我新买的，又没人用过。”

“反正我就是不用。”

潘星辰小步挪到厕所，关上门在厕所里呆了好久，里面也没有传来冲水声。

我快步跑进厕所，只见潘星辰扶着洗脸池痛苦地强撑着身体，冷汗已经浸透了衣服，脸颊上汗珠滚动。

我扶着他从厕所慢慢挪出来，抱怨，“不是有我照顾你吗？你怎么不叫我，你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

潘星辰苍白的脸转向我，苍白的嘴唇微微开合，嗫嚅了几个字，“我没事，你……”

我的肩上轻了好多，潘星辰吃痛地抬起胳膊，一一点点地挪到床边，拒绝了我的帮助。

从手术完潘星辰就跟我没了话，第二天就催我回学校上课，临近毕业我课业繁重，已经落下了许多课程。但我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医院里，更何况疫情期间也找不到护工接受。

我说我自学也能跟上课程，潘星辰却摔了水杯，冲着我大喊，“我又不是废人，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快回去上课。”

我摔门而出，在门外站了好久，门依旧关着，门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片好心被辜负，我心中不甘，眼睛酸胀得难受，我强压下眼泪，背着书包回了学校。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连几天我都没有去医院。

11

离开医院的第五天下午，我正和舍友吃着可乐配炸鸡，舍友刚失恋她说吃点甜的东西心情会好很多，我没有拒绝。

潘星辰打电话过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张辣，我的基因检测结果出来了，我不是原发性癌症。医生告诉我，只要我术后不复发，就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到老。”

“你知道吗？手术那天我问了医生，我还能活多久，医生说如果术后复发，那不好说。疏远你是我不对，我不想你为我伤心。”

手里的炸鸡啪嗒掉在了桌上，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了手面上，毫无预兆地我就哭了。

“张辣，我能和你说一句话吗？”

我嘴里还含着炸鸡，只能含糊地回应，“你说！”

“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女朋友，我咧开嘴角，果然嘴是最虚伪的，心是最实诚的！

从小到大我和潘星辰都是死对头，见面就开吵，总觉得对方是自己这辈子最讨厌的人，还不惜发誓。

现在他说他喜欢我，我还不反感！呵，男人，你可真虚伪！

内心雀跃了半天，我还是放不下姿态，娇嗔道，“看你表现。”

电话那头传来潘星辰欢快的笑声，他向个天真的孩子，开心的和全世界公布，“那就是同意了，张辣愿意做我女朋友啦！张辣愿意做完女朋友啦了！张辣……”

12

周末我跑到菜市场给潘星辰杀了一只公鸡，让饭店做了鸡汤，肥美的阉鸡，肉嫩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