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她今儿才算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颠倒黑白。
神特么感激涕零,人家明明只是送错,却被岑暨歪曲事实解读成了主动上门求助,这话要是被刑部听见,怕不是得被当场气死,但不得不说,这理由还编的挺充分,谁让刑部办事不小心将卷宗送上她案头呢。
见岑暨理不直气也壮一副“到我手里的东西那就是我的”的土匪样儿,燕宁这回没有吐槽,而是毫不吝啬呱唧鼓掌:“可以可以,社会社会,我看这波没毛病!”
既然岑暨都表示没问题完全可以大方查,甚至连理由都已编纂好,燕宁心中那点顾虑顿时就抛到了脑后。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即刻就这桩奸|杀案展开重新侦查,而查案第一步就是要先去刑部大牢将嫌犯钱大钧给调出来。
一旁目睹全程的秦执:就你俩这配合度,不在一起是真说不过去!
“什么?”
刑部官署,听到底下衙差匆匆来禀,说提刑衙门的岑世子带人来了,刑部侍郎吴庸惊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情错愕:“岑暨好端端的往刑部来做什么?”
刑部和提刑衙门没什么往来,当初设立提刑衙门的时候刑部作为三司之一也是极力反对,一听说岑暨突然带人上门,吴庸第一反应就是找茬儿来了。
吴庸眉头紧皱:“他可有说是因为什么事?”
衙差咽了咽口水,面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支支吾吾:“岑世子说是要调走一个人犯。”
“什么人犯?”吴庸诧异。
作为对家,吴庸也曾关注王天昱与陈奔的案子,知道提刑衙门与大理寺先前在江边为了争夺陈奔的尸首差点打起来,难不成提刑衙门又遇上了什么案子与刑部抓获的人犯有牵扯?
“是半月前城东钱氏布庄掌柜钱大钧奸杀妻|妹的案子。”
吴庸想了一下:“这我倒有些印象,我记得这案子当初是我审的,怎么,难不成钱大钧还牵涉进了别的案子?”
“不是。”
衙差摇头,悄觑了吴庸一眼,小声:“岑世子说这案子疑点颇多,钱大钧兴许不是凶手,还需再查,不能这么轻易就结案,免得搞出些冤假错案来到时悔之晚矣,所以他这次来就是要将钱大钧调走,这案子也将由提刑衙门重新侦办”
眼看吴庸脸色越来越黑,衙差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干脆噤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殃及池鱼,果然
“岑暨真是欺人太甚!”
听衙差说完岑暨来意,吴庸气的浑身发颤重重一拍桌,由于力道过大,连桌上放着的斟满茶水的杯盏都晃悠了两下茶水飞溅而出,衙差一个哆嗦,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吴庸怒不可遏,万没想到岑暨找上门来居然是为了一桩先前已经结了的命案,什么叫案子疑点颇多还需再查,这案子是他负责审理,如今要推翻重审,岂不是明晃晃打他的脸?
跟沈云舟一样,吴庸同样出身世家,背靠忠毅侯府,师从有断案鬼才之称的前刑部尚书褚良,如今不过四十就已经三品侍郎。
现任刑部尚书到了年岁,明年就要致仕,若无意外的话,吴庸就将是下一任刑部尚书。
如今刑部大多事务也都是由吴庸在着手管,现在一听岑暨说他办的案子有错,这无疑就是对他能力的否定,吴庸又如何能忍。
“大,大人,岑世子还在外头,您看这”
见吴庸脸色阴沉如锅底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衙差战战兢兢硬着头皮:“属下看岑世子的样子像是来者不善,若是不将人交出去,恐怕岑世子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衙差没说的是,那哪儿是来者不善?分明就是上门踢馆!
都没通传,人直接就硬闯进来了,关键是对方带的人还不少,足有二十多个人,他甚至都怀疑提刑衙门是全员出动,搞得衙差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最后只能捏着鼻子将人先引入正堂然后才匆匆来禀告。
“不过就是侦破了两桩案子,岑暨莫非还真以为自己很了不得了不成,如今竟还上刑部来找茬儿。”
吴庸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这位岑世子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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