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自己说:你瞧瞧,她多想离开你啊。
越是这样,就越不敢让时浅渡知道,他已经好得透彻。
所谓治疗,只是他喜欢跟她亲密无间罢了。
-
纪清若第二天难得在工作日睡了个懒觉。
他拖着略显疲倦又十分满足的身体在早晨冲了个温水澡,又洗了漱。
公司下午两点有个会议,上午还算空闲。
他给自己放了个小假,打算中午在家里吃过午饭后再去公司。
至于上午么……
把昨晚搞乱的床单被罩洗一洗吧。
尽管什么都做过了,什么都看过了,但瞧见乱糟糟的床褥,脸上还是止不住地发烫。
他拍拍脸颊,尽快把床单和被罩卷起来,丢到滚筒洗衣机里。
定好洗衣的模式,他又简单把卧室收拾了一下。
柜子的抽屉里放着一小盒药。
他奇怪地拿起来,心说他竟然落下了什么,没把药全都丢到药箱里去吗?
药盒上是不认识的名字,不像是他买的药。
手掌一翻,目光扫过功效的一刹那,那股子害羞的劲儿立刻消散。
发烫的脸颊顿时冷得掉了冰渣。
这是女用避孕药。
男用的对他们的身体损伤很大,而且还不能完全避孕。
而女用的则对女人没有损伤,效果也能达到100。
尽管如此,也很少有女人原因主动吃药,一般都是让他们事后自己吃。
他应该感到体贴的。
能主动吃药的女人少之又少,随便出现一个就能在网络上被夸出花来。
可他真的,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甚至难过得想掉眼泪。
时浅渡可真细致。
就那么不想跟他有孩子么?
他都说过,自己多半没法再怀了,她还是提前准备了药……
而且,她昨晚不是被他撩拨到了,而是早有预谋。
她只想上他,不想跟他有孩子。
他昨晚有想过,没有措施,他会不会怀上。
但那时就是想想,没有很心切。
可看到女用的药,感受到心里的刺痛,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希望能跟她有个孩子。
纪清若的手指渐渐用力。
把纸盒攥得皱起。
“怎么了?”时浅渡从屋前经过,又退到门口,“一直站在这儿发呆。”
她走进房间,从后面拍了下男人的屁股。
纪清若把手中的药盒拿给她看。
他嗓音冷清:“没什么,你吃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