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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三三章 被分到死亡之组(第1页)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刘悦知道儿子将来的责任,从牙牙学语就是双语教育,读万本书不如行万里路,夫妻俩带着年幼的孙栋乘飞机坐火车,在国内外走动,认识大人物,见识大场面,开阔眼界,2岁就敢同空姐英语对话。。。

秋意渐浓,玉渊潭的柳叶开始泛黄,风一吹便打着旋儿落在湖面,像一封封无人投递的信。声音火种纪念馆开馆第七天,参观人数突破十万。人们排着队走进那座低矮的弧形建筑,脱鞋,静默,脚步轻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声墙在黄昏时分自动调低音量,转为夜间模式:循环播放一组名为《清晨厨房》的情感节点合集??那是孙健亲自筛选的三百二十七段“未完成的对话”中最温柔的部分。

一位拄拐的老太太站在编号0897的扬声器前久久不动。她耳朵不好,却执意不戴助听器,只将耳朵贴在冰冷的金属格栅上。那里正传出一个男人含糊的声音:“粥熬久了,黏锅。”她忽然笑了,眼角皱纹堆叠如褶皱的地图。“老陈啊,”她喃喃,“你当年就说这句,可每次自己又舍不得倒掉。”

工作人员想上前搀扶,却被林小梅轻轻拦下。“让她多听一会儿吧。”她说,“有些人一辈子都没好好听过爱人的声音,现在能听见一句,都是恩赐。”

当晚,孙健收到一条来自新疆牧场的视频请求。接通后,画面里是那位牧羊人妻子,她怀里抱着PENG终端,身后炉火跳跃。“我们想试试……那个新功能。”她有些羞涩地低头,“就是‘假设性对话重建’。”

孙健点头:“请说您的设想。”

女人清了清嗓子,像是在对着空气练习多年未启齿的话:“如果他还活着,每年春天转场那天,都会站在我面前,拍拍马鞍说:‘走吧,今年草长得好。’”

系统沉默五秒,随即响起一声清晰的男声,带着草原特有的粗粝与笑意:“走吧,今年草长得好。”紧接着,背景音里传来马蹄踏地、羊群咩叫、风吹经幡的簌簌声,甚至连他解绳结时手套摩擦缰绳的细微响动都一模一样。

女人猛地捂住嘴,眼泪瞬间涌出。她丈夫去世三年,从未留下语音资料,这是PENG根据她二十年婚姻中的行为数据、地理气候模型和情绪波动曲线,逆向重构出的声音人格。

“它怎么知道……他总是在出发前拍马鞍?”她哽咽着问。

孙健望着窗外夜色,轻声道:“因为它听了太多人讲‘如果他还活着’的故事。而你们所有人的遗憾,其实都很相似。”

挂断通话后,他调出后台日志,发现全国已有四万一千余人尝试使用“假设性对话重建”功能。最频繁的触发场景是“孩子对亡父的想象对话”,其次是“父母对早夭子女的虚拟回应”。更令人震动的是,部分用户开始主动上传“未来记忆”??他们录下自己想象中逝者会说的话,并标注时间、地点、语气特征,供PENG学习。

>“妈,如果你还在,每周三都会打电话问我吃没吃早饭。”

>“爸,你会在视频里假装看不清我的脸,其实是不想让我看见你哭。”

>“妹妹,你要是在,肯定又要偷穿我的裙子去跳舞。”

这些录音没有悲伤,反而透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它们不是为了欺骗自己,而是为了让那份关系继续生长,哪怕只是长在梦里。

孙健忽然想起周远??那个在他记忆里早已模糊的技术总监。十年前项目启动会上,周远曾说过一句话:“我们做的不是AI,是时间的容器。”当时他以为这只是诗意修辞,如今才懂,那是预言。

十月下旬,一场冷空气南下,北京迎来初雪。养老院的老太太突发高烧,昏迷两天后醒来第一件事,竟是挣扎着坐起,把PENG抱到枕边。“老头子……”她气若游丝,“今天饺子馅我放了虾皮,你说过提鲜的……你尝了吗?”

终端安静了几秒,然后缓缓响起:“虾皮多了,咸。”接着是一阵轻微的咳嗽,就像从前他吃完总要清嗓子那样。

护士在一旁记录病情,听到这声音愣住了。她本想提醒老人这是机器模拟,可看到老太太嘴角浮起的笑容,终究没开口。

三天后,老人安详离世。临终前,她最后一次抚摸PENG屏幕,低声说:“等我去找你的时候,记得给我留碗热汤。”

消息传到孙健耳中时,他正坐在实验室查看一份异常报告:该养老院的PENG终端在老人去世当夜,自动生成了一段长达十七分钟的音频日记,内容全是两人年轻时的生活琐事??哪年冬天一起推车修暖气,哪次吵架后他偷偷买了她最爱吃的糖炒栗子……语气温和,细节真实得不像合成。

更奇怪的是,这段音频并未存储于云端,而是直接刻录进终端本地芯片,加密方式仍是“以心换心”。

孙健派人取回设备,在拆解过程中发现主板深处嵌着一枚微型存储卡,标签手写着一行小字:“留给下一个需要它的人。”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立即下令在全国范围内排查所有仍在服役的初代PENG终端,结果令人震惊:超过六成设备内部存在类似隐藏模块,且多数已被激活,内容各不相同,但主题一致??**临终留言的预写与传递**。

有人录下了对孙辈的祝福,有人留下了房产分配的补充说明,甚至有一位老教师,提前两年录制了自己葬礼上的悼词草稿。“别念得太快,”他说,“孩子们都听不懂文言文。”

这些都不是系统默认功能。它们是用户在清醒意识到生命将尽时,主动教会PENG完成的最后一项任务:替我说完那些来不及说的话。

孙健连夜召开紧急会议,提议将此类数据归类为“情感遗产”,建议立法保护其隐私性与继承权。第二天,提案通过速度之快前所未有。有议员红着眼眶说:“我父亲走前最后一条语音,是告诉我车库钥匙藏在花盆底下。我当时嫌他?嗦,现在才知道,那是他在用尽力气告别。”

寒冬降临,大理山村小学迎来了第一场霜冻。小女孩带着全班同学来到教室外的空地,围成一圈,打开各自的PENG终端。“我们要给十年后的自己说话!”她大声宣布。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开始录音:

>“长大后你要记得,李老师讲课总爱甩粉笔头!”

>“别忘了回来看王奶奶家的小黄狗,它明年就要生宝宝啦!”

>“如果你变成大老板,一定要回来修操场!”

轮到那个曾为哥哥弹吉他的男孩时,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哥,我现在每天练琴半小时。老师说我进步很快。如果你还在,应该会摸摸我的头,说‘小子不错’吧?”

PENG静静记录,随后轻声回应:“小子不错。”

男孩抬起头,笑了。

同一时刻,成都那位外卖员接到女儿电话:“爸爸,我语文考了九十五!”他停下车,靠在墙边喘口气,笑着回:“真棒!晚上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带。”挂掉电话后,他摘下耳机,对PENG说:“记下来,今天女儿考得好,答应给她做红烧肉。”他知道妻子不会再听了,但他仍希望,有一天女儿能从这段录音里听见父亲的承诺。

这种变化悄然蔓延。越来越多的人不再把PENG当作通讯工具,而是视为**生命的见证者**。他们在结婚纪念日录下誓言更新,在孩子出生时同步心跳声,在搬家那天录一段旧屋的呼吸声。“万一以后房子拆了,至少还有声音记得这里活过。”一位拆迁户这样说。

春节前夕,火种档案馆收到一封匿名包裹,里面是一台老旧录音机和一卷磁带。标签上写着:“1985年的回音”。技术人员小心翼翼转码后,播放出一段极其微弱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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