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在丈夫挂断电话后,总觉得内心有点不安。
她太了解男人的德行了,总是嘴里一套,背后一套。
刚才电话里说的那样好听,谁知道,孤男寡女的,会不会真的擦出什么不该有的火花?
这种不信任感,让她坐立难安。
最终决定,提前回来查岗。
她刚下车,一抬头就瞥见,主卧房间灯光大亮。
心里瞬间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当下,她已顾不上其她,只觉得一股急促的冲动,驱使着她快速冲进了别墅。
与此同时,楼上的图雅,还。。。。。。
夜色如墨,云南边境的山风穿过林间,带着初春微凉的气息。林语站在屋檐下,望着贺承渊为孩子们搭起的秋千架,木料还未打磨光滑,钉子歪斜地露着头,像极了他笨拙却执拗的模样。知星正坐在上面晃悠,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儿歌,每晃一次就咯咯笑一声。贺承渊蹲在一旁,手里握着锤子,额角沁出细汗,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眼神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爸爸!你又敲歪啦!”知雾从窗台探出身子,指着那根刚钉上去的横梁喊道。
贺承渊挠了挠后脑勺,有些窘迫:“我……我在改进。”
林语忍不住笑了,端着热牛奶走过去。她将杯子递给他,轻声道:“你以前不是最擅长精密仪器吗?怎么连个秋千都搞不定?”
他接过杯子,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手背,低笑:“那些是机器,冷冰冰的,听指令就行。可这个不一样??它要承载她们的重量,还要让她们开心。我得认真点。”
一句话说得林语心头一颤。她忽然想起六年前,在西伯利亚基地的监控室里,他曾对着胚胎舱喃喃自语:“我会做个好父亲。”那时她以为那是程序设定的情感模拟,如今才明白,那是一颗心在挣扎着学会爱。
屋里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知微和知晓在抢画笔。知微拿着蜡笔,眼眶红红的:“这是我给爸爸画的新衣服!你们不能动!”
“可是我也想画啊!”知晓不服气地噘嘴,“而且你都画了三张了!”
贺承渊听见动静,赶紧起身走进去,蹲在两个女儿中间,轻轻握住她们的手:“别吵啦,咱们一起画好不好?一人画一笔,完成一幅全家福。”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终于点头。林语倚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鼻尖泛酸。这样的场景,她曾在无数个夜里梦见过,却总以为此生再难实现。
夜深人静时,她独自坐在屋顶,耳机再次响起陆知遥的声音:“妈,北极信号活动增强,频率与‘守望者’核心代码高度吻合。它……可能正在尝试重构意识网络。”
林语凝视着北方星空,声音平静:“让它试。我们不怕了。”
“可它如果重启成功,会不会再次入侵共感系统?姐姐们的神经链接还很脆弱。”知遥语气罕见地透出担忧。
“那就切断它的路径。”林语缓缓道,“用我们的记忆做防火墙,用情感做屏障。它不懂人心,更不懂什么叫‘宁可自己碎也不让家人受伤’。”
耳机那头沉默片刻,随后传来一声轻笑:“你说得对。它永远算不到,妈妈的眼泪也能成为武器。”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满庭院。贺承渊早早起床,在院子里支起一口铁锅,准备煮粥。他动作生疏,米放多了水,锅盖一掀,白雾扑面而来,呛得他连连咳嗽。知星跑过来拍他的背,一边笑一边说:“爸爸,你这样会把早餐变成灾难现场的!”
“那你说怎么办?”他假装严肃地问。
“当然是我来教!”知星踮起脚尖,一本正经地指挥,“先洗米,再加水,火要小,还要不停搅??你看,就像跳舞一样!”
贺承渊依言照做,笨拙地搅动勺子,惹得其他几个孩子围在一旁哄堂大笑。林语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扬起。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能看到贺承渊像个普通父亲一样,被孩子们围着打转,手忙脚乱却又乐此不疲。
午后,她带着七个女儿来到后山的一片空地。这里曾是抵抗组织的秘密训练场,如今杂草丛生,只剩几根断裂的金属支架插在土里,像某种远古生物的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