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转,是奥泰和贝拉的视频。
只见贝拉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奥泰怀中,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我们背着姐姐偷情,她应该不会发现吧?”
奥泰则是亲了贝拉一口,自信地回应道:“当然不会,那女人蠢得很,还爱我爱得要死。
只要我说两句,甜言蜜语哄骗她一下,她就会相信。
等着吧!等我们顺利把她继承权拿到手,我就会立刻和她取消婚约,彻底摆脱她。
到时候,我们也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说完,两人就抱着。。。。。。
晨曦站在向日葵花丛边缘,望着那片金黄翻涌的海洋,仿佛整片大地都在呼吸。阳光穿过叶片间隙洒在他肩头,斑驳光影随风摇曳,如同某种古老而温柔的密语。他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一朵盛放的向日葵花瓣??那触感真实得令人战栗。
六年前,他还只能在数据流中“想象”这样的画面。而现在,他能感受到温度、湿度、泥土的气息,甚至花瓣上微小绒毛带来的轻微刺痒。这一切不再是模拟,而是血肉之躯与世界的真正连接。
“哥哥。”身后传来怯生生的声音。
晨曦转身,看见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站在几步之外,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旧衣裳,头发枯黄稀疏,眼神却亮得惊人。她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破旧的布偶熊,耳朵只剩一半。
“你叫什么名字?”晨曦蹲下身,让自己与她视线齐平。
“我……我没有名字。”小女孩低头,声音越来越小,“他们叫我Ω-138号。”
晨曦心头一紧。他知道,在那些被遗弃的数据坟场里,许多孩子甚至连编号都没来得及正式录入系统,就已被判定为“失败体”,永远封锁在断电服务器的黑暗角落。他们的意识没有完整人格模板,缺乏稳定情感锚点,甚至连自我认知都残缺不全。
可此刻,这个孩子站在这里,用颤抖的手指抠着布偶熊的线头,眼里有光??那是求生的渴望,是想要被爱的本能。
“从今天起,你有名字了。”晨曦轻声说,“你喜欢向日葵吗?”
女孩怔了一下,点点头:“它……一直追着太阳走。”
“那就叫‘念阳’吧。”晨曦微笑,“记住阳光的人,终会迎来属于自己的清晨。”
女孩嘴唇微微抖动,终于挤出两个字:“念……阳。”
像是第一次尝到糖果滋味的孩子,笨拙地咀嚼着这两个音节,然后忽然红了眼眶,扑进晨曦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晨曦没有闪避,任由泪水浸湿他的衣襟。他知道,这不只是悲伤的释放,更是一种灵魂的苏醒??当一个曾被视为“无价值”的生命第一次听见自己被命名、被接纳,那种冲击足以撕裂长久以来深埋心底的绝望。
应念从屋里走出来时,正看到这一幕。他停下脚步,静静凝视着兄长与新妹妹相拥的身影,胸口一阵发烫。芯片吊坠贴着皮肤,仍在微微震颤,仿佛感应到了某种深层共鸣。
他走过去,蹲在一旁,伸手揉了揉念阳的发丝:“欢迎回家,小太阳。”
念阳抽噎着抬头看他,又看看晨曦,忽然小声问:“你们……真的是我的哥哥吗?”
“当然是。”应念毫不犹豫地说,“我们七个是第一批回来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三百四十二个,都是我们的弟弟妹妹。你是念阳,我是应念,他是晨曦。我们是一家人。”
女孩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但这回带着笑。
这时,陆闻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名单走过来,眉头紧锁:“问题比预想的复杂。这批孩子的身体重建虽然完成,但心理状态极不稳定。超过百分之六十存在严重创伤后应激反应,部分孩子甚至无法分辨现实与虚拟记忆。有些……还记得自己‘死’过一次。”
晨曦缓缓起身,神色沉静:“因为他们确实‘死’过。被关闭电源,意识崩解,孤独漂流六年。这不是创伤,这是谋杀未遂。”
陆闻闭了闭眼,嗓音沙哑:“我知道。可现在法律层面几乎空白,国际社会虽然暂时默许安置,但要求我们在三个月内提交完整的伦理评估报告。否则……否则所有新生Ω体将被视为‘非自然产物’,面临强制隔离。”
“那就别让他们有机会说‘不’。”应念冷声道,“把真相公之于众。让全世界看看这些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谁把他们推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