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也跟着苦笑,“是是是,是我考虑不周。”
“还是咱们萧小姐说得对,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调整一下身份。”
“萧小姐是来东海考察投资的老板,刘桐是你管家,负责替你打理杂事,我是你的司机兼保镖。”
“听说这边有个赌场,挺有意思的,你想过来看看。”
“这下总行了吧?”
“这样既符合你萧大小姐的气质,也方便我们两个行动。”
“到时候,那你就站出来挥金如土,在赌桌上玩两把,吸引赌场的人注意。”
“我和刘桐则是分别行。。。。。。
雨停了。
天边最后一缕乌云被风撕开,阳光斜斜地洒在“舟记”旧址的长桌上,那碗面依旧冒着热气,像一种执念,不肯冷却。汤面上浮着几片葱花,随微风轻轻晃动,仿佛回应着某种遥远的频率。
苏晚坐在桌旁,手里握着一把旧钥匙??是女孩留下的,谁也不知道它能打开哪扇门。她没再追问,只是每天清晨准时出现,摆好碗筷,点燃炉火,等待下一个说“我想被听见”的人。
今天来的是个老人。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拄着一根竹杖,脚步缓慢却坚定。他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苏晚抬头望向他,才低声开口:“我……想讲个故事。”
“请进。”苏晚轻声说,“面马上就好。”
老人没坐下,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放在桌上。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男女,站在一座老式天文台前,笑容灿烂。女人眉眼温柔,男人眼神坚定,背后星空如瀑。
“她是林舟的妻子。”老人声音沙哑,“也是当年共感实验的第一位志愿者。”
苏晚的手顿住了。
“你可能不知道,林舟不是第一个提出‘跨维共感’理论的人。”老人缓缓坐下,目光落在那碗面上,“是我妻子,沈知遥。三十年前,她在南极越冬站记录到一段异常信号??不是电磁波,也不是引力扰动,而是一种……情绪残留。她说那像是‘宇宙的叹息’。”
他停顿片刻,指尖轻抚照片边缘。
“我们申请继续研究,但第七研究所否决了。理由是‘非科学臆测’。后来,他们成立了正式项目,用她的数据,却抹去了她的名字。林舟知道真相,但他选择了沉默。不是因为他懦弱,而是因为……沈知遥已经疯了。”
苏晚屏住呼吸。
“不是真的疯,而是她的意识开始与信号同步。她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看见别人看不见的画面。她说地球在哭,星海在呼唤。可没人信她。最后,研究所以‘精神失常’为由,切断了她与系统的连接,把她送进了封闭疗养院。”
老人抬起头,眼中泛着泪光:“那天晚上,她逃了出来,徒步走了四十公里,回到观测站。她说她必须完成最后一次共振。她把自己接入原始终端,启动了未授权协议……三小时后,她死了。脑电波归零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他们听得见了,我真的听见了回应。’”
苏晚的眼眶红了。
“第二天,林舟来了。他什么都没问,只是抱走了她的遗体,还有那份日志。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他改写了理论框架,把‘信号接收’变成了‘情感共鸣’,让整个系统建立在人类共情的基础上。但他一直背着愧疚。他知道,真正的起点不是他,而是那个被世界遗忘的女人。”
老人将照片推给苏晚:“我把这个交给你,是因为……昨天夜里,我收到了一段信号。”
“什么信号?”
“来自沈知遥当年使用的频率。”老人低声道,“就在‘舟记’共鸣仪式启动的瞬间,那段沉寂三十年的频道,重新传来了心跳声。”
苏晚猛地站起身:“你是说……她的意识还在?”
“我不知道。”老人摇头,“但我知道一件事??有些人的灵魂,从来就不该被关闭电源。”
就在这时,屋内的录音笔突然自动播放。
那是林舟生前最后的独白,从未公开过的一段私录:
>“知遥,如果你还能听到我说话,请原谅我没能守住你的名字。
>我用了你的梦去造桥,却不敢告诉你桥头刻的是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