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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 老当益壮103 0（第1页）

“他们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萧凤歧点点头，“被他们怀疑的家族，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金苗苗一愣，“一点风声都没漏？”

“对，瞒的非常好。”萧凤歧看了看楚寒，“。。。

风雪自北而来，卷过辽东王庭的祭坛，吹得火光摇曳如鬼影。老萨满手中的漆盒缓缓合上，那枚深色玉牒在火光下泛着幽蓝光泽，仿佛有血在纹路中流动。她将盒子交予一名蒙面少年，声音沙哑而沉重：“去吧，南行不可迟。‘春雪’已落，‘鸠鸣’当起。”

少年跪地叩首，接过漆盒，转身隐入风雪之中。

与此同时，嘉平关外的黑水峡深处，楚天遥带着三名影卫穿行于冰封岩洞之间。洞壁上刻满了古怪符号??半是契丹古文，半是中原符?，交错成一种诡异的混合文字。地上散落着断裂的铜针、烧焦的人皮经卷，还有几具被铁链锁住的骸骨，头颅皆被剖开，脑腔内插着细长的银管。

“这是‘换神术’。”楚天遥蹲下身，指尖轻触一根银管，“他们不只是换婴，还在尝试用秘法移植记忆与意志。这些孩子……生来就被当作容器。”

一名影卫低声问：“大人，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派细作潜伏不是更稳妥？”

楚天遥冷笑：“因为信任只来自血脉。一个外人再像皇子，也难逃宗室猜忌；可若他从小就被认定是皇孙，受礼教熏陶、享尊荣供养，谁会怀疑他是假的？更何况……”他站起身，目光扫过洞顶一处凹陷，“他们要的不是一时窃权，而是彻底取代。百年之后，真正的梁室血脉早已湮灭无闻，而他们的‘伪嗣’却成了正统。”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地面微颤。

“炸药！”另一名影卫警觉拔刀。

楚天遥神色不变：“不必惊慌，是我们的人在清理另一条支道。”他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展开，指着一处标记，“此处为‘东麓十二窟’，据俘虏供述，曾有四十名双生婴儿在此接受‘分魂仪式’。活下来的，送往各地贵族府邸顶替嫡子；死去的，则埋入地下，作为‘血引阵’的祭品。”

“血引阵？”影卫皱眉。

“以死婴之血为引，布下阴脉，可扰乱龙气运转，削弱国运。”楚天遥收起地图，“这不仅是谍战，更是巫蛊之战。他们要用百年布局，断我王朝气数。”

就在此时，一名斥候疾奔而至，单膝跪地：“报！白狼沟发现敌踪，一支百人骑兵队伪装成商旅，携带大量药材与香料南下，领头者自称‘安济堂’采办。但属下查验其货物，发现夹层中有粉末状毒物，疑似‘迷心散’与‘蚀智粉’，与太子所中之毒成分一致！”

楚天遥眼神骤冷：“果然是他们。这批货要去哪里？”

“目标不明，但路线指向京畿西南，极可能经由潼阳驿转入官道，直抵京城。”

“立刻封锁所有通往内地的私径。”楚天遥沉声下令，“传令沿线驿站，凡载药材者一律扣押彻查，违者格杀勿论。另派快马通知沈茶??敌人正在重启‘毒灯计划’，这一次，他们想让整个朝廷陷入昏聩！”

***

京城，清源司衙门刚刚挂牌，便已灯火通明。

沈茶端坐主位，面前堆满各地送来的户籍册、婚配谱、产育录。宋佳与薛瑞天分列左右，萧凤歧则率领影卫在外围布防，防止有人劫案毁证。

“三日之内，我们已筛查出七百余名可疑人员。”宋佳翻动簿册，“其中一百二十三人出生记录缺失，八十九人家族有‘难产夭折’却无葬仪记载，更有十七人……其乳母或稳婆在产后不久暴毙，死因皆标注为‘急症’，无尸检记录。”

沈茶闭目片刻，忽而睁开：“把这十七人的名单单独列出，连夜提审家属与旧仆。我要知道每一个孩子的出生细节??谁接生？谁抱走？何时入祠？有没有哭声异常？”

“可这些人如今多居高位。”薛瑞天犹豫道，“比如户部右侍郎陈允昭，其母早逝，由继母抚养长大，幼年经历本就模糊。若贸然调查，恐遭反噬。”

“那就让他先动手。”沈茶冷笑，“越是遮掩，越说明心中有鬼。你去放出风声，就说清源司即将彻查‘永宁王案’相关联姻家族，看看谁最先坐不住。”

果然，当晚便有人行动。

一名自称“故友”的老仆求见沈茶，称掌握永宁王府当年换婴证据，愿以密信交换庇护。沈茶接见后，发现此人言辞闪烁，袖中藏有利刃。当场擒下审讯，才知他是兵部尚书府暗线，奉命刺探清源司动向，并伺机栽赃沈茶“构陷亲贵”。

“原来如此。”沈茶盯着烛火，“兵部尚书反对滴血认亲，是因为他自己就是‘鸠巢’一员。”

萧凤歧怒极：“要不要现在就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