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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 老当益壮103 0（第2页）

“不。”沈茶摇头，“我们要的是网，不是鱼。放他回去，让他以为计谋得逞。等他联络同党时，一举收网。”

次日清晨，宫中传来消息：皇帝突发头痛，已有半日未能理政，太医束手无策，唯言“邪气侵脑，神魂不宁”。而负责调配御用安神香的，正是尚药局一名低阶女官??其父乃已故户部主事钱文彬，即《血脉图谱》中标注的“戊戌年替换者”。

沈茶闻讯，立即带人闯入尚药局库房，在一批新进檀香中检测出微量“梦魇灰”??一种能诱发幻觉、加剧精神紊乱的奇毒，常用于长期控制目标心智。

“又是膳食与空气双重施毒。”宋佳咬牙，“他们连陛下都不放过！”

“不奇怪。”沈茶冷冷道，“只要皇帝日渐昏聩，太子无法理事，朝政自然落入他们掌控之中。届时哪怕清源司查出真相，也没人会相信。”

她当即拟奏折，请旨查封尚药局、禁军接管御膳房，并要求对所有近身服侍皇室的宦官宫女进行血缘溯源审查。

然而，奏折尚未递出，宫门外忽有喧哗。

一名小太监跌跌撞撞跑来，满脸惊恐：“沈大人！不好了！慈恩寺走水了！”

三人齐齐变色。

慈恩寺不仅是“雪鸠”传递情报之地，更是存放早期《血脉图谱》副本与历代接班人名录的秘密档案库。若真被焚毁，将是重大损失。

一行人飞马赶至，只见寺院上空浓烟滚滚，火势虽已被扑灭大半，但佛堂与后殿已然坍塌。沈茶冲入残垣断壁之中，在倒塌的观音像下挖出一只铁匣??幸未损毁。

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本手抄《雪鸠传承录》外，还有一幅画像：一名年轻女子怀抱婴儿，立于雪中梅树之下，题字为“癸未年初雪，授印之日”。

沈茶瞳孔猛然收缩。

画中女子，竟是她母亲。

“不可能……”她喃喃道，“娘亲十五岁入宫为绣娘，三十岁病逝，一生未曾离京，怎会与‘雪鸠’有关？”

宋佳看着画像背面，忽然倒吸一口凉气：“你看这里。”

背面用极细朱砂写着一行小字：

>**“柳氏如月，承三代雪鸠之志，代传春雪，终化为鸠。”**

“如月？”薛瑞天震惊，“沈姑娘的母亲……姓柳？”

沈茶浑身冰冷。

她一直以为母亲姓林。这是她从小听惯的名字，也是族谱上的记载。可如今看来，那个温柔贤淑、每夜为她缝制荷包的母亲，或许根本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她们连身份都能伪造……”她声音颤抖，“难道我……也不是……”

没人敢接这句话。

良久，萧凤歧沉声道：“未必。若你是‘鸠’，他们不会让你走到今天这一步。相反，他们会阻止你觉醒。你现在能揭开这一切，恰恰说明你是真正的‘狸猫’??那个注定要撕破谎言的人。”

沈茶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但她很快抬头，眼神重归坚毅：“查！查我母亲的所有记录。我要知道她是被替换的，还是自愿加入的。我要知道……我到底是谁的女儿。”

***

数日后，调查结果出炉。

柳如月确为“雪鸠”第三代传人，但在二十五年前执行一次换婴任务时，私自调换了两名婴儿??本应顶替梁室宗亲子嗣的那个“伪嗣”，被她换成了自己刚出生的女儿；而真正的皇家血脉，则被她秘密送往南方乡野寄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