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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是喜爱，你们的厨师在烹饪时足够敬业、爱业，但他们对食客只有恭敬，没有喜爱。”他又接着问：“发生了什么？在我的管理下，虫群里的生活有什么是让你不称心快乐的，小软糖？”

nbsp;nbsp;nbsp;nbsp;“……”曦雾定定地看着他，“今天上午，你的母亲来找我聊天，我们聊了一些你过去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被母亲选中为帝候时，枢零你心里……你在想什么？”

nbsp;nbsp;nbsp;nbsp;枢零的视线看向桌上的两大桶既甜又苦的黑色点心。

nbsp;nbsp;nbsp;nbsp;他过于卓越的记忆，使他三千年前的过去也仿如昨日之事。他还无比清晰的记得自己那时头脑中的想法：

nbsp;nbsp;nbsp;nbsp;“我在想，我要为妈妈活着回来，我要结束她心中的痛苦。

nbsp;nbsp;nbsp;nbsp;“我想要她的拥抱，在离别前，与归来后。”

nbsp;nbsp;nbsp;nbsp;“…枢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妈妈会选你去？”

nbsp;nbsp;nbsp;nbsp;“嗯。”他轻轻点头，“将设计失误最多的残次品优先淘汰，合理的选择。”

nbsp;nbsp;nbsp;nbsp;他的两抹红艳的羽须高高地立起，“在我所有的兄弟中，妈妈最偏爱我，她最喜欢摸我的软毛。”

nbsp;nbsp;nbsp;nbsp;曦雾的眼睛快尿尿了。

nbsp;nbsp;nbsp;nbsp;他一手捏住眉心，深吸一口气，“天杀的，都是些什么破规矩，凭什么没被选上的帝候要被全部处死。

nbsp;nbsp;nbsp;nbsp;“你们的帝候肯定不是大白菜，随随便便就孵育得出来的吧，为什么不转去其他岗位发挥余热，非要处死呢。”

nbsp;nbsp;nbsp;nbsp;“因为【帝皇浆】。”

nbsp;nbsp;nbsp;nbsp;“【帝皇浆】？”

nbsp;nbsp;nbsp;nbsp;“嗯。所有服下【帝皇浆】浅层蜕变为帝候者，他们的余生只剩两种结局——成为帝权，或者死。”

nbsp;nbsp;nbsp;nbsp;枢零将他胸前最大的那枚红宝石胸章摘了下来，放到圆桌的正中间。

nbsp;nbsp;nbsp;nbsp;“曦雾，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虫群选择红色作为最为危险的颜色吗。”

nbsp;nbsp;nbsp;nbsp;曦雾摇头，“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因为红巨星是红色的。”

nbsp;nbsp;nbsp;nbsp;枢零用桌上的一众甜点，围绕着红宝石胸章拼凑出一副图画。

nbsp;nbsp;nbsp;nbsp;“我们在历史上，有过两次大逃亡，两次逃亡都是为了逃开红巨星所引发的灾难。

nbsp;nbsp;nbsp;nbsp;“第一次灾难，是我们母星系中央的那颗红巨星，她将进行一次极为剧烈的周期性活动，喷射出极大量的毁灭性焰流。我们的母星‘娜玛’，她现在只剩下了一具焦熔的残骸。

nbsp;nbsp;nbsp;nbsp;“第二次灾难，是隔壁星系的红巨星即将导致一次超新星爆，我们不得不抛下我们刚移民重建好的家园，再度向着深空中逃亡。

nbsp;nbsp;nbsp;nbsp;“这次逃亡路上，我们接触到了大量的外星文明，他们许多都不怀好意，并比我们更加强大。母巢们不得不开始集权，以在突发事故来临时更迅速地做出反应，而不是大事小事都要经众母巢思想碰撞许久后才能被解决。

nbsp;nbsp;nbsp;nbsp;“同时，众母巢间产生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潮。”

nbsp;nbsp;nbsp;nbsp;枢零将桌上的甜点分成两列。

nbsp;nbsp;nbsp;nbsp;“一种思想认为，我们应该再度找个星系定居下来，稳扎稳打的建设文明、开疆扩土；

nbsp;nbsp;nbsp;nbsp;“另一种思想认为，我们应该成为住在星舰上的星际游牧文明，因为陆地会束缚文明的进步性，它是文明得过且过、不思进取的温床。

nbsp;nbsp;nbsp;nbsp;“最后虫群分裂了，两方意见不同的母巢们决定和平分手，彼此再见。但在我们的两只舰队分开后的第57秒，我们便再无再见可能了——”

nbsp;nbsp;nbsp;nbsp;“哒、哒、哒——”

nbsp;nbsp;nbsp;nbsp;枢零伸出手指，将左边的那列甜点弹得七零八乱。

nbsp;nbsp;nbsp;nbsp;“在两方舰队间的心灵网络自动断开的那一瞬间，第一任帝权便果断下令开火，毁灭另一方舰队。

nbsp;nbsp;nbsp;nbsp;“上岸的鱼不再是鱼，分裂开的族胞也不再是族胞，而是一位无比了解我们、却又与我们意见相左无法融合的——敌人。

nbsp;nbsp;nbsp;nbsp;“事后，我们复盘发现，另一方舰队在心灵网络断开后，也曾恐慌地讨论过，要不要开火消灭我们。

nbsp;nbsp;nbsp;nbsp;“但她们的权利太过分散，在她们还在激烈地相互讨论时，我方早已在第一任帝权的命令下，预热好了所有舰船武器。

nbsp;nbsp;nbsp;nbsp;“是集权制度的先进性，使我们在这场文明进化的内部路线战争中胜出了。”

nbsp;nbsp;nbsp;nbsp;枢零将失败那方的甜点拢到一起，暴风吸入。

nbsp;nbsp;nbsp;nbsp;吃完后，他接着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