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母巢们用最先进的技术,协力画出了一张当时理论最优解的族群领导者的基因蓝图。并创造出【帝皇原浆】让他服下。
nbsp;nbsp;nbsp;nbsp;“虫群中的每一只虫子、包括母巢,都将潜意识地无条件服从被【帝皇原浆】所蜕变者。这就是我们的第一任帝权的来由。
nbsp;nbsp;nbsp;nbsp;“而后来,母巢们逐渐在什么样的基因蓝图才算是‘最优解’这一问题上产生了分歧。她们都觉得自己的设计思路才是最正确的那条。
nbsp;nbsp;nbsp;nbsp;“于是选帝仪式诞生了,老帝权将用一场特殊的模拟考试,帮助母巢们判断谁的设计最优秀。
nbsp;nbsp;nbsp;nbsp;“考生在进入考场前,需服下【帝皇浆】进行浅层蜕变,以在考核中近似的模拟他当上帝权后的种种情况。
nbsp;nbsp;nbsp;nbsp;“考核结束后,所有的落选者都需立刻清除,以保证新生代帝权继位时他的管理权限不被干扰、分散。”
nbsp;nbsp;nbsp;nbsp;枢零又将桌上仅剩的甜点们,一个一个地接连吃掉。
nbsp;nbsp;nbsp;nbsp;“但更多的帝候,会直接死在选帝仪式中。
nbsp;nbsp;nbsp;nbsp;“仪式的考核模式,就像我们这几天在玩的那款外挂特别多的大逃杀游戏一样,帝候们在仪式场地内相互征伐,胜者为王。
nbsp;nbsp;nbsp;nbsp;“当然,我们也像天梯赛里有种族值均衡锁那样,帝候间也有战力平衡设置。我们初始会被给予一只亲卫队、一些物资道具,每名帝候所得到的兵种、物资总量都不尽相同。
nbsp;nbsp;nbsp;nbsp;“同时各届老帝权会根据当前时代的星际形势,设定不同职业利好的赛季主题,布置不同环境的考场。
nbsp;nbsp;nbsp;nbsp;“比如在初始星球上埋藏一些需要科研专员破译才能使用的高科技武器;减少仪式场地星系内的行星数量,使帝候间们的发展冲突加剧,迫使他们更为频繁地发动战争;星系环境极度恶劣资源难以搜刮、亲卫队规模难以扩大甚至难以维持……等等。”
nbsp;nbsp;nbsp;nbsp;曦雾听懂了,感情选帝仪式就是把帝候们搁一块儿打一把真人版《群星》啊。
nbsp;nbsp;nbsp;nbsp;还是会打死人的那种。
nbsp;nbsp;nbsp;nbsp;赛场上没死的赛后也还得死。
nbsp;nbsp;nbsp;nbsp;他斟酌着对枢零说:“你母亲告诉我,你并不是优势选手,你的前两个去参加选帝仪式的哥哥全死了……你是怎么胜出的?又是怎么成为异常个体的?”
nbsp;nbsp;nbsp;nbsp;第63章《贪玩大陆》丸辣,枢零被他这个便宜……
nbsp;nbsp;nbsp;nbsp;枢零语气平淡,“是的,我是先天劣势方,既不擅长发展科技,也不擅长指挥作战,甚至不精于建造经营。
nbsp;nbsp;nbsp;nbsp;“我只擅长维-稳,提高虫群的凝聚度。出自【母性】这一脉的帝候全都如此,这便是我们的天职。
nbsp;nbsp;nbsp;nbsp;“如果没有意外,我会像我的哥哥们一样毫无波澜的白白死去。”
nbsp;nbsp;nbsp;nbsp;【母性】类别的母巢专门孵育虫群里的“官僚”。
nbsp;nbsp;nbsp;nbsp;官僚向来都是指挥别人办事、负责人员调度的,自己是不做实事、也做不来的。
nbsp;nbsp;nbsp;nbsp;让他们去跟别人打真人版群星,那确实有点为难他们。
nbsp;nbsp;nbsp;nbsp;枢零在桌面下留下十一块饼干和一颗糖果。
nbsp;nbsp;nbsp;nbsp;“虫群的十二大工种中,除【祭祀】和【泰坦】两类情况特殊不参与选帝仪式外,剩下的十大类中,出身自【智慧】、【斗争】、【繁荣】的帝候,向来是最强者。他们分别倾向于科技制胜、全战歼灭、种田平推。”
nbsp;nbsp;nbsp;nbsp;枢零将两块饼干塞进嘴中吃掉,三块饼干排于最上方,又将四块饼干排在下方。
nbsp;nbsp;nbsp;nbsp;“余下的【生命】、【统御】、【扩张】、【孳生】,偶尔能出奇制胜;
nbsp;nbsp;nbsp;nbsp;“【死亡】、【奉献】,或碰上大优势环境,借势取胜;
nbsp;nbsp;nbsp;nbsp;“而【母性】,属于筋脉寸断救不回来的数值设计师的惊世智慧之作,他们每赛季都在下水道里坐牢,把冷板凳都坐穿了。
nbsp;nbsp;nbsp;nbsp;“曦雾,你问我是怎么胜出的,”枢零面无表情地嘎吱吃掉中间的两排饼干,“在我参加的那场选帝仪式中,我因为太过没有竞争力,被其他帝候们所忽视,反而苟活到了终局时刻。”
nbsp;nbsp;nbsp;nbsp;桌上只剩下三坨黑糊糊的饼干,和一颗黑黢黢的糖果。
nbsp;nbsp;nbsp;nbsp;“【智慧】、【斗争】、【繁荣】三方超大杯帝候,战至星球都破碎了。连小杯都算不上只能叫做幽默奶盖的我,被夹在他们中间,被他们伤害、利用、舍弃,被当做球类运动中的球打来打去。
nbsp;nbsp;nbsp;nbsp;“濒死时,我听见有什么破碎开,露出‘已黑化’这一词。原来是三十年之期已到,我的外挂到账了,我得到了【心能操纵】的能力,也就此成为了异常个体。”
nbsp;nbsp;nbsp;nbsp;他将三块饼干叠在一起一口气全塞进嘴中,又将那枚红宝石胸章佩回胸前。
nbsp;nbsp;nbsp;nbsp;“总之,老师看重我的特殊能力,他拒绝重办选帝仪式,宁肯让异常个体成为帝权也要保我活下去。我就这样活着回去再见到了妈妈。”
nbsp;nbsp;nbsp;nbsp;“我真该死啊……”曦雾手扶住额头,喃喃自语,“我们婚后的半年多时间里,我都教会了你些什么?我真该死啊,我居然在几天前拉你去玩什么多人在线大逃杀游戏,还哈哈大笑指着辣个角色说那是幽默奶盖,他会像球类运动中的球一样被别人打来打去,让你千万别选他,我真该死啊……”
nbsp;nbsp;nbsp;nbsp;枢零抓起最后一颗糖,“最该死的是游戏里的那些开挂的赛博孤儿,我要把他们的虚拟亲人全部抓走顷刻炼化。”
nbsp;nbsp;nbsp;nbsp;曦雾抱住脑袋,“偶卖糕的,枢零,你都快成长为一个独当一面的星际网络冲浪手了。”
nbsp;nbsp;nbsp;nbsp;“谢谢。”枢零仰起下巴吃掉糖果,“是的,我有着十分优秀的学习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