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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3让水活起来（第2页）

“所以你们现在面临的问题，”陈默继续道，“不是缺技术，而是缺合法性外衣。我可以帮你们申请‘国家应急教育工程试点’资质，但有个条件??必须接受一次全面审计，并向国务院提交技术白皮书。”

“换句话说，”赵振国冷笑，“要我们交出控制权？”

“不是交出，是共管。”陈默正色道，“你以为我代表体制来收编你？错了。我是来求援的。过去三个月，全国已有十七个省份出现‘萤火仿制终端’，粗制滥造，频段混乱，甚至有人用它传播迷信谣言。再这样下去，不出半年，整个民间教育网络会被你们自己搞垮。”

赵振国眯起眼。他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上周就有家长投诉，某地山寨版萤火盒播放的“科学课”，竟是拿算命录音冒充的。

“我可以配合监管。”他终于开口，“但三条底线：第一，开源代码不得封闭；第二，志愿者体系独立运作；第三，所有课程内容审核权归‘萤火理事会’所有，政府可监督，不可干预。”

陈默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正好，我也带来了一个名单。”他展开一张纸，“这是全国范围内愿意加入‘萤火联盟’的退休教师、工程师、医生、农技员……一共两千三百六十一人。他们不需要工资，只要一个能发声的平台。”

小丫抢过名单，手指微微发抖。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名字：

>**张素芬，云南大理，物理特级教师，失明三年，愿录制声学课程**

>**周建国，辽宁鞍山，钢厂退休技师，擅长机械原理动画演示**

>**阿旺措姆，西藏日喀则，藏医传承人，可教授高原草药辨识**

“这些人……怎么联系上的？”

“你们的直播。”陈默说，“那天《新闻观察》播出后，全国各地打来上千个电话。很多人说，他们等这一刻等了几十年。”

正说着，王秀兰端来热粥，放在桌上。“先吃点东西吧。”她对陈默说，“我们这儿没咖啡，只有小米粥。”

陈默接过碗，竟眼眶微红。“三十年没喝过这种味道了。小时候在老师家补课，师母总是熬这一锅。”

饭后，众人商定行动计划。三天内，由教育部背书成立“萤火工程协调办公室”，首批拨付五十万元用于终端标准化改造；同时启动“银发导师计划”，将陈默带来的专家资源纳入课程体系。

但真正的转折发生在第四天清晨。

小丫突然尖叫起来：“爸！你看终端后台！”

屏幕上，一条红色警报不断跳动：

>**【检测到大规模信号劫持尝试！】**

>**【攻击源：境外卫星集群（编号S-749至S-753）】**

>**【目标：篡改今日上午十点‘天文启蒙课’内容】**

赵振国立刻调出防御日志。只见对方使用的是高强度定向电磁脉冲，试图覆盖萤火系统的主频段，并植入虚假信号流。更可怕的是，攻击中夹杂着一段音频??竟是模仿阿依的声音，在讲述“地球是平的，太阳绕着人类转”。

“他们在污名化我们！”小丫怒吼，“想让孩子们相信，我们的课是在洗脑！”

赵振国脸色铁青。他知道，这是舆论战的开始。一旦虚假课程流传，哪怕只有一小时，萤火的公信力就会崩塌。

“启动‘蜂巢协议’。”他下令。

这是尹文渊留下的终极防御机制：当主系统遭遇劫持风险时，自动将课程拆分为三千个碎片，通过不同信道、不同语言、不同载体同步播发。接收端需集齐95%以上碎片并验证签名，才能还原完整内容。

与此同时，赵振国做了一个大胆决定??向全球公开攻击证据。

他在萤火官网发布视频声明，展示攻击数据包原始记录，并附上国际电信联盟的频段注册证明。“我们不怕你们查，就怕你们装看不见。今天你们想改掉一颗星星的名字，明天就会有人告诉孩子，梦想是违法的。”

视频上传两小时，观看量破千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驻华代表处发来问询函；国际开源社区发起“守护萤火”代码众筹；更有海外华人自发组织“信号护航队”，利用私人卫星转发加密课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