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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 生于尘霾归于尘霾（第2页）

“没错。”祖纳点头，“但代价是??你将永远被困在这里，成为下一个德斯皮娜。”

左琴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听起来……还挺适合我的。”

“你疯了！”黄须季觉怒吼，“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要放弃自由，放弃名字，放弃一切情感，变成一台只为运转而存在的机器！”

“那又怎样？”左琴淡淡道，“我早就没了家，没了亲人，连过去都是别人给我编的故事。如果这就是我的命，那就让我亲手改写它。”

他迈步向前，踏上第一块悬浮平台。

就在他落脚的瞬间，整个火海剧烈震荡！岩浆翻滚，平台移动，那根贯穿天地的光柱骤然变色，由纯白转为深紫，继而又泛起血红波纹。

“检测到外来意志介入……启动筛选程序。”一个冰冷的声音响彻虚空，“身份验证：左琴?季觉，余烬等级：伪王境，灵质纯度：67。3%，历史行为评估：高危倾向……是否接受挑战？”

“是。”左琴答得毫不犹豫。

“挑战内容：穿越‘九重锻心路’，抵达核心，击败现任契约者投影。时限：三刻钟。失败后果：灵魂焚毁，躯体回收。”

“行吧。”左琴活动了下手腕，“就当是加班。”

“等等！”贝尔突然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不能一个人去！至少带上这个！”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小的银色怀表，表面刻着复杂的螺旋纹路：“这是我用艾瑞尼尔残渣和半枚英雄碎片做的‘时隙锚点’。它能让你在濒临死亡时回溯十秒时间……只能用一次。”

左琴看着他，良久，轻轻点头：“谢了。”

“别死。”贝尔松开手，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还等着你回来，请我吃顿好的。”

左琴转身，踏上第二块平台。火焰在他脚下升腾，映照出一道孤绝的身影。

与此同时，其余人并未闲着。

“我们也不能干看着。”船长抽出腰间燧发枪，枪管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既然主系统开启了挑战模式，那就意味着防御机制会有短暂松动。我们要趁机控制外围节点，切断德斯皮娜对其他区域的遥控权限。”

“我来负责左翼。”胡鉴冷冷道，“黄须，你跟我一起。”

“为什么是我？”黄须脸色发白。

“因为你欠祖纳的。”胡鉴瞥了他一眼，“当年定光镜泄露的情报，是你传出去的吧？若非如此，德斯皮娜怎会那么快动手清除异己？”

黄须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现在赎罪的机会来了。”胡鉴不再看他，提剑走向另一侧通道，“要么并肩作战，要么死在这里。”

祖纳站在原地，望着众人分散的身影，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铜镜。镜面忽明忽暗，映出的却不是他的脸，而是一个年轻女子的轮廓。

“伊西丝……”他低语，“如果你还在，会不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没有人回答他。

只有风穿过废墟，卷起一片灰烬，如同祭奠的花瓣。

……

而在火海深处，左琴正面对第一重考验。

平台尽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自己。

准确地说，是另一个“左琴”，穿着同样的衣服，手持同样的剑，甚至连眼神都一模一样。

“你是谁？”左琴问。

“我是你放弃的可能性。”对方开口，声音与他完全相同，“如果没有被协会收养，如果你选择了复仇之路，如果你从未相信过任何人……那就是我。”

话音刚落，对方骤然暴起！

剑光如瀑，烈焰滔天。两柄焰形剑猛烈碰撞，激起千层火浪。左琴被迫后退三步，手臂发麻??这一击的力量，竟丝毫不逊于全盛时期的自己！

“有意思。”左琴抹去嘴角一丝血迹，“看来这不是幻象，而是真实的‘可能性具现’。”

“当然。”另一个左琴冷笑，“在这座工坊里，每一个选择都会留下痕迹。而你……杀了太多过去的自己。”

战斗再度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