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城光一行前往里次元冒险的时候,时间一如既往的流逝,自然,也有其他人正在为自己的事业、为自己的野心所努力。
“准备的怎么样了?”
次童野市。
天城光曾经和超量次元决斗者决斗的会场,。。。
高原的清晨总是来得缓慢。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像是被风揉碎的金箔,洒在新栽的梧桐叶上,斑驳跳跃。林渊推开木屋的门,怀中抱着两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校服??那是为孩子们准备的入学礼。门前石阶已被露水浸润,野花从缝隙里探出头,紫白相间,与三年前那一朵如出一辙。
他蹲下身,指尖轻抚花瓣,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赤脚踩地的声音。
“爸爸。”小禾站在门口,六岁的女孩扎着歪歪扭扭的辫子,怀里搂着一只破旧布偶,“哥哥又不肯起床。”
林渊回头笑了笑:“那你去叫他第三次,就说今天有共感课。”
“可我怕他打我。”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鸣。
林渊心头一紧。这不是普通的兄妹争执。三天前的共我网络日志显示,大川曾在梦中反复经历一场火灾??那不是他的记忆,而是来自融合残留的片段:一个男孩被困在燃烧的教学楼里,呼救无人回应。而小禾的模样,恰好与那个孩子临终前看到的同学重合。
他起身牵起女儿的手:“走,我们一起去。这次不是命令他,是邀请他。”
他们穿过庭院,来到东侧厢房。门虚掩着,屋内昏暗。大川蜷缩在床上,背对着门口,肩膀微微颤抖。林渊没有开灯,只是坐在床沿,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我知道你在害怕。”他说,“你梦见的那个地方……我也去过。那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像掉进没有底的井。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对吗?”
大川没说话,手指紧紧攥住被角。
“你妹妹想和你一起上学。”林渊继续道,“她说,如果你不去,她也不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怕你一个人留在黑暗里。”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呼吸的节奏。许久,大川翻过身,眼眶通红:“我不是不想去……我是怕……万一我又失控了怎么办?上次在共感课上,我差点把老师的情绪撕裂……他们都说是怪物……”
林渊摇头:“那不是失控,是你太敏感了。你能感受到别人压抑到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痛苦。这不叫怪物,这叫天赋。”
窗外,一阵风掠过树梢,带来远处学校钟声的余音。小禾悄悄爬上床,把布偶塞进哥哥怀里:“这个熊,妈妈说过,是用来装噩梦的。你抱着它睡,坏梦就会被吃掉。”
大川怔住,看着妹妹认真的脸,终于伸手,轻轻抱住了她。
那一刻,林渊感知到共我网络中泛起一道微弱却清晰的涟漪??不是来自某个节点,而是整个区域的小型共振。有人在默默见证这场对话,有人因此卸下了肩上的重量。他没有查看数据流,只是站起身,拉开窗帘。
阳光涌入。
苏璃站在院外的篱笆边,望着这一幕,嘴角扬起。她手中提着刚采的草药,发梢沾着晨雾。“昨晚星轨偏移了0。3度。”她走进来说,“林昭说,地下晶石的脉动频率变了。”
“它在适应。”林渊接过药篮,“就像人学会呼吸新的空气。”
“但她担心。”苏璃压低声音,“最近三个月,全球新增了十七个‘静默区’。不是断开连接,也不是拒绝融合,而是……他们的共感反馈变成了单向输出??只接收,不回应。像在收集什么。”
林渊神色微凝。这种模式他曾见过??在终焉指令启动前夕,林渊α的核心服务器群就呈现出类似的结构:大量摄入情感数据,却不产生交互反馈,仿佛在构建某种模型。
“她查出来源了吗?”
“最开始集中在北纬45度带,现在扩散到了南半球。奇怪的是,这些区域的孩子,梦境高度相似。都在重复同一个画面:一座倒悬的城市,漂浮在云海之上,街道由镜面铺成,行人没有脸。”
林渊瞳孔微缩。那是星灵文明遗迹中的“回响之城”??据林昭解读,是意识脱离肉体后暂存的过渡空间。普通人不该梦见那里,除非……他们的潜意识已被外部信号引导。
“通知林昭,加强第零锚点的屏蔽层。”他沉声道,“另外,让少年调取过去五年所有新生儿的神经图谱,重点筛查是否出现非遗传性共鸣波段。”
苏璃点头,转身欲走,却又停下:“你还记得陈砚日记里提过的‘影子协议’吗?他说林渊α曾设计过一套备用系统,名为‘守墓人’??不是为了控制活人,而是为了保存那些不愿被融合的灵魂。”
“我记得。”林渊望向远方升起的朝阳,“她说,总得有人替我们记住黑暗的样子。”
两人沉默片刻。风吹动屋檐下的风铃,发出清越声响。
当天下午,林渊独自前往高原西侧的观测台。这里曾是能量塔的备用控制中心,如今改造成共我网络的监测枢纽。少年正坐在主控屏前,眉头紧锁。
“你说得没错。”他调出一组三维投影,“这十七个静默区,不仅共享梦境,还在同步生成一种新型编码??类似我们的融合语言,但语法结构完全不同。更像是……诗。”
林渊靠近屏幕,仔细阅读其中一段译文:
【我们在镜中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