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袅告别了两名当地的商人,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又说不出不对劲在哪。
她当即拉上双目通红的棽浅,编了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成功蹭上了一队前往围场的马车。
因有皇室成员临时参与,县长不得不将地隔取消,打通了东南西北,围观的人四面八方把场地包围了起来。
地势最好、观赏角度极佳的位置自然留给了皇室成员,随行侍卫隔开了围观群众,有屏风遮挡,这么多人愣是无人看到贵人的面容。
场外人头攒动,摩肩擦踵,马车只得远远停下。
李余袅一再感谢后,拉着还未缓过神的棽浅下了马车。
瞥过棽浅脸上的泪痕,李余袅叹了口气,握着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头来。
“鬼怪抓走祖余他们若不是为了饱腹,就一定另有目的,你是和他们最亲近的人,要时刻做好准备应对才是!”
棽浅愣愣和她对视,在李余袅墨似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狼狈的身影。
她深吸几口气,理了理抓乱的头发,强行压下心底烦躁不安的情绪。
“走吧。”
偷溜入围场的秘密小道前都挤满了人,李余袅和棽浅配合演了场偷窃的戏码,引得人群骚动,趁乱溜了进去。
围场太大,棽浅传信给客栈的同伴让他们尽快赶过来,看李余袅熟练地戴上面具换衣服,她犹豫道:“你一个人没关系吗?要不然我还是。。。。。。”
李余袅无所谓,“可以一起,有皇室坐镇应当不会出大乱子,不过我实力不及一舟,可能不能及时保护好你。”
“谁要你保护。”棽浅嘟囔了一句,很快做出决定,“我不放心其他兄弟,还是在外等你好了,你出来时记得给信号。”
“好。”
李余袅比了个大拇指,覆上面具,“走了。”
狩猎大会的结算夜格外热闹,从众人的热情程度来看,倒像是普通的庆功宴之类的,而非阴森至极的狩猎鬼怪之夜。
虽然不记得鬼潮那次她和一舟是怎样转危为安,鬼潮退去后留下的猎牌还是给了李余袅足够的底气。
今夜和以往不同,有头戴面具之人领着剩下的参与者到了观众席前。
李余袅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番,除去她,剩余的参与者仅有五人。
其中两个还是熟面孔,清蕴派玄苧大师门下二弟子玄邑、头戴兔子面具的薄许染。
另外三个,一个是和薄许染一起,头戴马面的男人;一个是身形高大,头戴青鬼面具的男人;一个是披散长发,头戴娃娃面具的紫裙女子。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李余袅不经意往上瞥了一眼。
熟悉的轮廓映入眼帘,她微微睁大了眼,再要仔细看去,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人了。
。。。。。。是谁?
思索间,一道黑影靠了过来,有人跟李余袅打招呼,“王。。。。。。王兄?”
李余袅回过神,友好颔首,“玄兄。”
玄邑难掩喜色,他今日穿了一身嫩绿色衣裳,越发显得膀大腰圆。
“我们都走到了这一步,太、太好了,可惜王兄的师弟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