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雪女皇玉面桃色越浓。
她什么都是作假,唯独脸上羞意没有一丝掺假。
感受着怀中的反抗,她既觉羞不可抑,又觉悲从中来,眼中水雾迅速成滴,颗颗滚落。
“我本是九狱修罗皇之后,母仪天下,尊。。。
江凡与夏朝歌踏出圣殿的那一刻,天光骤亮,仿佛久闭的苍穹终于裂开一线。风从南天界的极远处吹来,裹挟着星屑与尘灰的气息,拂过他们染血的衣角。身后,那座古老的圣殿正缓缓沉入地底,石门闭合如唇,将修罗圣的咆哮彻底封印于深渊之下。六道封魔阵的力量仍在震荡,大地微微震颤,似有无数法则在重新排列。
“它……真的不会再出来了?”夏朝歌低声问,指尖还残留着命运星的余温。
江凡目视前方,脚步未停:“只要六道轮回印不灭,他就永远困在灵池深处。不过??”他顿了顿,“这只是他的分魂,真正的修罗圣仍藏在九幽之外,伺机而动。”
夏朝歌默然。她知道,这场胜利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劫难,或许才刚刚开始。
两人一路无言,穿行于崩塌的遗迹之间。昔日辉煌的天使族神庙如今只剩断壁残垣,藤蔓缠绕着破碎的雕像,那些曾守护天界的羽翼早已折断,化作灰白石粉随风飘散。偶尔能听见远处传来低鸣,像是某种古老生物在废墟中苏醒,又似亡魂在叹息。
忽然,玲珑的声音从怀中口袋里冷冷响起:“你打算就这么一直把我当宠物揣着?”
江凡脚步微顿,取出那块黑色晶石,在掌心轻轻一转:“我说过,选择权在你。留下,或放逐。但若你执意反抗,我不介意把你封进祖道碑内,永世不得超生。”
玲珑咬牙,眼中怒火翻涌,却又隐隐藏着一丝挣扎。她盯着那枚晶石,喉头滚动了一下:“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九翼大天使……是圣天使的直系血脉,他们的残魂蕴含着跨越纪元的记忆。若我吸收它……可能会失控。”
“也可能觉醒。”江凡淡淡接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来历?为何会被封印在冰棺之中?为何拥有八翼却无法展翅?这些答案,或许就藏在这颗核心里。”
玲珑沉默良久,终于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上当?等我恢复力量,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随你。”江凡将晶石收回袖中,语气平静,“但我提醒你一句??修罗圣想用你作为桥梁通往第九重天,说明你的血脉远比你想象的重要。而我之所以留你性命,不是因为我心软,而是因为……”他侧眸看了她一眼,“你的命格,与朝歌纠缠不清。”
夏朝歌闻言一怔:“什么?”
江凡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望向天际。此时,原本灰暗的云层竟裂开一道缝隙,一道银白色的光柱自高空垂落,直指南方山脉深处。
“那是……”夏朝歌眯起眼。
“归一之引。”江凡沉声道,“《归一祖经》残篇已激活,天地感应,正在召唤完整的经文所在。它在南荒尽头,传说中的‘葬经谷’。”
“葬经谷?”玲珑冷笑,“那地方连神明都未曾活着走出来,你去了也是送死。”
“那就看看是谁先死。”江凡嘴角微扬,迈步前行。
三人(或者说两人一魂)一路向南。途中,江凡以祖道之力重塑经脉,压制体内因献祭本源而产生的虚空侵蚀。每走十里,他便咳出一口黑血,却被夏朝歌默默用灵力包裹,不让其落地生根??她知道,那是命运反噬的痕迹。
第五日黄昏,他们抵达一片焦土平原。这里曾是天机阁的外围据点,如今却尸横遍野,弟子们的尸体保持着临死前的姿态,面容扭曲,仿佛看到了极度恐惧之物。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雷火交织的气息。
“是雷劫咒。”江凡蹲下身,指尖轻触一具尸体的手腕,“有人在这里布下了灭门级别的禁制。”
夏朝歌脸色发白:“难道……天机阁出事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破空之声。三道身影疾驰而来,皆披黑袍,背负长剑,眉心烙印着一只竖瞳图案。
“修罗族余党。”江凡冷声,“而且是‘影侍’级别,专司刺杀与追踪。”
三人落地,为首者阴森开口:“江凡,主上说你若执迷不悟,便让我们取你头颅回去泡酒。”
江凡嗤笑:“你们主上现在还在灵池底下做梦呢。”
“什么?”三人一愣,随即怒极,“敢辱我圣主!杀!”
刹那间,三柄黑剑出鞘,剑气如毒蛇吐信,直取江凡咽喉、心脏、丹田三大死穴。与此同时,地面裂开,无数阴影手臂从地底伸出,欲将他拖入幽冥。
江凡不动如山,右手结印,六道轮回印浮现掌心,轻轻一推??
“六道?人间斩!”
一道金光横扫而出,宛如天罚降临。三名影侍连惨叫都未发出,身躯瞬间化为飞灰,唯有那竖瞳印记在空中燃烧片刻,最终湮灭。
夏朝歌看得心惊:“师叔,你……怎么突然强了这么多?”
江凡收手,面色却更显苍白:“不是我变强了,是六道轮回印在吸收刚才那场战斗的怨念之力。每一次杀戮,都会让它的力量增长一分……但也让我离‘非人’更近一步。”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隐约可见皮肤下有六色光纹流转,如同活物般蠕动。那是六道之力逐渐侵蚀肉身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