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余敬廷斜睨着她,冷嗤,“看花?你当我这府上是菜市口?任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原来还是为着这个。
身后的女人没了动静儿,估计又是忙自己的去了,她才懒得管自己生不生气,也根本不在意。
余敬廷梗着脖子不肯回头,索性继续闷头摧残那株可怜的西府海棠。
不说满朝文武,就说这臣县上下,谁家夫妻二人是分居的?
偏他余敬廷成了笑柄。
尤其是罗廷绣那个犊子!
平日明里暗里没少因此挤兑他。
偏生余敬廷还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谭瑛宁肯在挤在狭小的后厨里睡床板,也不愿意搬过来同住,他就这么遭人嫌吗?
她要是实在舍不得,府上空房多得是,接她全家来住也不是不行,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偏她避如蛇蝎,好像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
还看海棠花?
种了满院子的西府海棠也不见她瞧过一眼,倒心疼起门口这株瘦小的了。
你想看,我偏不给!
余敬廷越想越气,简直怒火中烧,他一把攥住最粗壮的枝桠,手上用力,当即就想给掰断。
“那要是住下给不给看呢?”
耳畔突然传来谭瑛的声音。
余敬廷猛地转头,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站到了身侧,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都多大人了,还整天把不高兴写在脸上呢。”
“我没有!”
余敬廷一脸不满的否认。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大人,徐都指挥使那边派人来催,问您何时带人过去?”
“知道了,让人先把马车备好。”
余敬廷沉声向外回道。
谭瑛一愣,“不说过两天吗,怎么现下就要去。”
余敬廷摇头,“我也不知道,原说过两日,不知为何突然遣人来催,总之先去了再说。”
顿了顿,又强调,“你也跟我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