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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7荒宅(第1页)

“我去去就回。”

李七玄说完,转身快速离开。

约二十息之后。

李七玄抱着一只鼻青脸肿的黄色肥鸡就回来了。

“咯咯咯。”

指路鸡还处于懵逼状态。

家鸡们,谁懂啊。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粗鲁的人类。

人家在石室里睡得好好的,才刚把米圣的赐福勉强炼化,还未来得及苏醒,就被这个家伙噼里啪啦十几个耳光给抽醒了。

“帮我找个人。”

李七玄对指路鸡说道。

刘昭早已准备好,立刻递上几件刘斗常穿的衣物和一些沾染气息的旧物。

指路鸡悬。。。。。。

雪停了,但寒意更重。北风卷过烽火台残破的垛口,发出呜咽般的低鸣,像是无数被截断的言语在空中徘徊。李崇光跪坐在火堆前,双手空空,青铜舌片早已熔成一滩暗绿液体,渗入泥土。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那曾执掌正音司令符、能令万口噤声的手,如今连一根柴都拾不稳。

白砚秋没有再说话,只是将竹简收起,轻轻吹灭余烬。闻心立于风中,琴已不响,唯有肩头积雪缓缓融化,滴落如泪。

“走吧。”白砚秋转身,踏出第一步。

李崇光没有动。良久,他仰头望天,北方极夜未尽,星河横贯苍穹,冷光洒在他布满沟壑的脸上。他忽然想起三十年前那个雪夜,妹妹被带走时回头看他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怨恨,只有不解:哥哥,你为何不拦我?

他终于站起,踉跄一步,追上了南归的队伍。

一路南行,如同穿越一场漫长的审判。他们走过冻死牛马的荒野,穿过废弃多年的驿站,每到一处村镇,便有人认出李崇光。起初是沉默,继而是怒吼。石块从暗处飞来,砸中他的额头,血顺着眉骨流下,混着雪水,在衣领结成暗红冰痕。孩童尖叫着喊“吃人鬼来了”,老人拄杖怒斥:“你还活着?该下地狱的畜生!”

他不躲,也不辩。任由唾沫落在脸上,任由鞋底踩上他的影子。有时整夜蜷缩在村外破庙,听着屋内百姓议论纷纷:“当年就是这人下令挖出舌头、灌铅封喉……听说有个小姑娘只唱了首童谣就被拖进吐真井,三天才断气。”

他听着,睁着眼,一夜未眠。

直到那一日,春雪初融,队伍行至中原腹地一座小城。正值集市,人群熙攘。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突然挣脱母亲的手,冲到李崇光面前,扬起小脸,认真问:“你是坏人吗?”

母亲惊呼上前拉扯,却被孩子挣开。他继续盯着李崇光,眼睛清澈,“老师说,以前有很多人不能说话,都被关起来了。你是让他们说不出话的人吗?”

李崇光嘴唇微动,却发不出声音。他想跪,又怕吓到孩子,只能缓缓蹲下,与男孩平视。他的喉咙干涩得像砂纸磨过,终于挤出两个字:“……是我。”

男孩眨了眨眼,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糖,剥开油纸,塞进他掌心。“妈妈说,就算做了错事的人,也该尝一点甜。”

那一刻,李崇光双膝重重磕在地上,额头触雪,嚎啕如婴孩。

闻心站在不远处,指尖轻抚琴弦,却没有奏乐。他知道,有些声音,无需乐器也能传遍天地。

数月后,第七座言启城落成于西域边陲。城中心忆脉广场上,立起一面新墙??非石非玉,通体透明,似水晶凝结而成,名为“赎语壁”。其下设台,专供赎言者登台诵读逝者遗言。第一日,万人围观,皆欲看李崇光如何受辱。

他走上高台,身穿粗麻白衣,额上伤疤未愈。手中无稿,只有一杯清水。

他开始念。

不是名单,不是罪状,而是那些他曾亲手抹去的声音??一个少女写给恋人的信,夹在禁书页间;一位老农在田埂上哼的民谣,因提及灾荒而被判“动摇民心”;还有一名狱卒临终忏悔:“我往井底倒药时,听见下面有人还在背《诗经》……我捂住耳朵,可那声音钻进了骨头。”

他一字一句,声嘶力竭,整整七日不曾停歇。第七日黄昏,天空忽现异象:乌云裂开一线,金光照下,竟映出万千虚影,浮现在城墙之上??那是三百二十一张面孔,男女老少,有笑有泪,静静注视着下方人间。

人群跪倒一片。

自那日起,赎语壁每逢月圆之夜便会自行浮现文字,皆为未及留存的遗言片段。孩子们开始自发抄录,带回学堂朗读。有位教师记录道:“昨日班中一名学生提问:如果我也被迫做坏事,该怎么办?全班沉默许久,最后有人说:至少不要让别人也变成哑巴。”

而白砚秋与闻心并未久留。他们在第七城停留三日,种下一株忆言树幼苗,便再度启程。

途中,闻心问:“你真的相信他能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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