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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9刘斗（第1页）

“门庭冷落鞍马歇，昔日荣华如云烟。

今日终于迎来了四位贵客，本王甚是心喜。

因此略备薄酒，设下家宴，款待各位一番。

还请各位贵客入座欢宴，让本王一尽地主之谊。”

龙亲王微笑着道。

李七玄四人面面相觑。

这样的变化，是他们所没有想到的。

眼前的龙亲王和他的王妃子嗣们，还有那些舞女、太监，浑身上下都没有丝毫的鬼气，找不到任何破绽，都是活生生生的人。

怎么回事？

李七玄微微皱眉。

这时，龙亲王温润如玉地笑着，再度发。。。。。。

雪停了七日，第八日清晨，第一缕阳光落在龙刀刀尖上，折射出一道虹光，横贯北境三千里。那光不灼人，却令所有睁眼者落泪??不是因为刺目，而是因它照见了心底最不敢直视的角落：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歉意，那些被岁月掩埋的诺言，那些藏在冷笑背后的委屈。

白砚秋仍盘坐于刀下，身形已与雪地融为一体，仿佛一尊由寒霜雕琢的守夜之神。他的呼吸极轻，每吐纳一次，便有一缕灰雾自口中逸出，那是被“言噬”反刍出的残念??某个曾被他下令焚毁诗社的老儒生临终前吟诵的半首《黍离》；一个少女在忆脉通道关闭前最后一声“娘亲救我”的哭喊；还有一名边关士兵死前喃喃：“我不是逃兵……我只是想回家看桃树开花。”

这些声音如今都成了他血肉的一部分。

闻心每日来此，不言不语，只抚琴一曲。今日她弹的是《归梦引》，据传是百年前一位流放诗人所作，原稿早已失传，唯有残谱存于西北荒漠某座废塔壁缝之中。她弹得极慢，一个音要拖三息，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可当最后一个音落下时，整片雪原忽然微微震颤，忆言树竟无风自动，叶片翻飞如蝶，一片片飘向白砚秋头顶，聚成一圈旋转的绿环。

就在这静谧时刻，南方天际传来闷雷般的轰响。

不是雷。

是万人踏步之声。

一支队伍穿雪而来，旗帜残破，衣甲染尘，却步伐整齐，宛如铁流。为首者披黑袍，背负一面铜镜，镜面朝内，似有禁制封印。他们行至距龙刀三百丈处停下，无人喧哗，亦无号令，只是齐刷刷跪下，额头触雪。

白砚秋睁开眼。

他瞳中文字流转，片刻后凝为两个古篆：“**镜语宗**。”

闻心指尖一颤，琴弦崩断一根。

“他们不该来。”她说。

“但他们来了。”白砚秋声音沙哑，像是千年石碑被风沙磨过，“镜语宗，正音司三大支脉之一，掌‘映心辩伪’之术。凡人开口，其言真假，照镜即知。当年……是我亲手将他们逐出中枢。”

话音未落，那黑袍首领缓缓抬头，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右眼已盲，左眼却亮得惊人。他开口，声如裂帛：“白砚秋！你封我族百年，毁我典籍，断我传承！今日我林沉舟归来，不为复仇，只为问一句??若言语终将自由，那我们这些曾以‘辨真’为业的人，又该何去何从？”

白砚秋沉默。

良久，他抬手，指向龙刀根部那道裂痕仍在渗出黑气的地方：“你看见那黑雾了吗？”

林沉舟皱眉：“那是怨气聚合，非自然生成。”

“不错。”白砚秋道，“它是‘真话’的阴影。你们镜语宗一生追求真实，可你们可曾想过??当真相过于残酷，人心是否需要庇护？当一句真话能杀死十个人，那这真，还是道么？”

林沉舟怒笑：“所以你就用谎言筑墙？让千万人活在虚假的安宁里？”

“我用了沉默。”白砚秋纠正，“不是谎言。是关闭通道，是截断传播，是不让仇恨借‘真实’之名燎原。你以为我想做刽子手？可若我不斩，九州将无一人能睡安稳。”

林沉舟怔住。

“你们镜语宗的问题，从来不在求真。”白砚秋缓缓起身，一步踏出，脚下积雪竟未塌陷，“而在不懂??听比判更重要。你们照的是口舌之言，却照不见人心之苦。真正的‘真’，不在话中，而在愿意倾听的耳朵里。”

他走向林沉舟，每走一步，空中便浮现一段记忆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