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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结束前的科普（第4页）

王磊端来两杯速溶咖啡，递给我一杯。

“你觉得他们会理吗？”他问。

“不知道。”我抿了一口，苦得皱眉，“但至少，我们说了。”

他笑了笑，望向远处渐渐苏醒的城市。

“其实啊，”他轻声说，“我不是不想去魔都。我也想让我妈住上电梯房，想让我媳妇不用再挤公交跨城上班，想让孩子上个好小学……”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可如果我们都走了，这片土地还能剩下什么？只剩下一堆空壳园区、一堆虚假报表、一堆被人嚼烂了的‘情怀’词藻吗？”

我无言，只把手机屏幕点亮。

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

【用户“胖爷"]="”发来语音：】

“翰哥！沪牌指标的事黄了！但他们答应给咱建联合实验室！就在静海高新区！配独立预算！咱们……咱们真的能自己说了算啦！！！”

语音末尾，是他嚎啕大哭的声音。

我关掉手机，抬头看向墙上那幅泛黄的照片??是我们最早一批团队成员在旧厂房前的合影。背景斑驳，人人穿着廉价工装，却笑得灿烂。

王磊也看到了。

他忽然说：“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我摇头。

“那个办公室主任买的那张一万八的椅子，上周刚被曝出是劣质仿品，成本不到八百。他贪了两万补助款，还写报销单说是‘高端人体工学设备’。”

他笑起来，眼里却有泪光：“为了这点钱，他差点毁掉一个能改变行业的团队。”

我望着窗外，晨光洒进来，照在桌上那份《建议方案》上。

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带我去工厂看织布机。

“儿子，你看这些线，”他指着穿梭的梭子说，“一根断了不要紧，只要经纬还在，布就不会散。”

如今我才明白，所谓国之重器，从来不是某个惊天动地的发明，而是千千万万普通人，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死死守住的那一根线。

手机再次震动。

是教育部回函：

【您提交的《关于解决关键技术人才子女异地入学问题的提案》已被列为年度重点督办事项。请于本周五参加专题座谈会。】

我深吸一口气，回复两个字：

**“准时。”**

王磊凑过来看了一眼，咧嘴笑了。

“下一步呢？”他问。

我站起身，拉开窗帘，让阳光铺满整个房间。

“下一步？”我说，“让他们看看，什么叫??**

**扎根的树，风吹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