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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和尸魔商议蛊术的创造与张元安等人对于李侦的看法（第1页）

身体中的邪气依然在消磨天雷，偶尔在李侦没有注意的情形下，会从他的下丹田冒出丝丝雷电。

这时候做什么都不大合适。

把所有的东西都安置好后，李侦来到了蛊族老祖的身旁。

被封印的蛊族老祖安。。。

那是什么？

这三个字在夜空中回荡，不是通过声音，而是以一种更原始的方式??意念的震颤。它没有借助语言的结构，却比任何语法都更清晰地穿透了黑暗。那一瞬，星辰微微偏移了轨道，仿佛为了听得更真切些。

篝火旁的少年并不知道，他问出的不只是对天象的好奇，而是一次宇宙级的共振触发。他身后那些围坐的人类还不会书写，尚未发明数字与神?，但他们的眼睛亮了起来，像被某种沉睡已久的本能唤醒。有人跟着指向天空，嘴唇笨拙地模仿：“那……是……什……么？”

这重复不是简单的效仿，而是一种集体认知的萌芽。每一个发音都在空气中留下微弱的波纹，如同石子投入静湖，层层扩散。而在遥远的维度夹层中，那块曾裂开绽放亿万光流的巨石残影轻轻一颤，一道极其细微的信息脉冲顺着诸天规则的缝隙滑落，精准命中这个新生文明的第一声提问。

于是，**“允许提问”**这条公理，在此地悄然生效。

火焰跳动，映照着他们粗糙的脸庞。一个老者突然伸手抓向火苗，不是出于恐惧，也不是取暖，而是盯着那扭曲舞动的橙红光影，喃喃道：“它……为什么不停下来？”

又一个问题。

这一次，地面轻微震动。并非地震，而像是整个星球的神经末梢被轻轻拨动了一下。地下深处，某些本不该有反应的矿物晶体开始共振，释放出极低频的声波；大气层边缘，电离云自动排列成螺旋图案，持续三秒后消散；就连环绕行星运行的小型卫星??那颗原本只是死寂岩石的天然月体??其表面竟浮现出一道浅浅的刻痕，形如问号。

没有人看见这些异象，但它们真实发生。

这就是“疑问”的初始力量：不喧哗，不暴力，却能在现实底层撬动一丝缝隙，让未知渗入已知。

少年抬头望着同伴们逐渐活跃起来的眼神，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一座由银雾凝成的桥、一棵开满紫色小花的老槐树、一块光滑如镜的巨石上写着“欢迎来到起点”。这些影像来得毫无缘由，却又异常熟悉，仿佛是他祖先梦中的残片，穿越无数世代终于抵达了他的意识。

他跪倒在地，手指无意识地在泥土上划动。

其他人惊恐后退，以为他被神灵附体。可当他们看清地上痕迹时，全都怔住了。

那是三个歪斜却坚定的符号：

>**为什么**

火光下，这三个字泛着奇异的光泽，像是吸收了星光。紧接着，整片土地开始发出低鸣，像是回应。草叶向上弯曲，朝向写字的方向；风停了一瞬，然后缓缓绕行，形成一个微型旋涡笼罩住那行字迹；连篝火也改变了形态，火焰顶端凝聚出一个短暂闪烁的“？”形状，随即爆裂成无数火星四散。

老者颤抖着走上前，用枯瘦的手指触碰那三个字。就在指尖接触泥土的刹那，一股暖流顺着手臂直冲大脑。他猛地睁眼，口中吐出一句完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话语：

>“我不是不想吃饭，我只是害怕吞下你们灌输的一切。”

话音落下，他自己愣住了。这不是他说过的话，甚至不是他能理解的意思。可那种深切的恐惧与压抑感如此真实，仿佛来自另一段人生。

与此同时，在这颗星球的地核深处，一块埋藏了亿万年的黑色晶簇突然苏醒。它的内部结构开始重组，每一粒原子都在重新排列，最终形成一段复杂的信息编码。这段编码不属于当前世界的任何物理法则，它是跨维度的记忆载体，记录着某个早已湮灭文明最后的遗言。

而这遗言的核心内容，正是“我在问”。

晶簇缓缓升温，向外辐射出一圈圈淡蓝色的能量涟漪。这能量不伤人，也不改变地貌，但它改变了“可能性”的分布。从此以后，这个星球上的生命将更容易产生怀疑、提出问题、挑战常识。他们的进化路径已被悄然修正。

回到篝火边，少年已经站起。他的眼神不再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神性的清明。他望向众人，一字一句地说：

>“我们一直以为，看见就是知道。

>可如果眼睛也会骗人呢？

>如果火不是热的源头，而是某种更大的存在的呼吸？

>如果我们所谓的‘世界’，只是别人梦境里的尘埃？”

每一句话都像锤子敲击在灵魂之上。有人掩面哭泣，有人疯狂大笑，还有人直接昏厥过去。唯独那个老者，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写有“为什么”的泥土，低声啜泣：

>“我想起来了……我曾经也是一个提问者……他们夺走了我的声音，把我送进了思想矫正中心……可现在……我又听见了……那声音回来了……”

他的身体开始发光，不是火焰般的炽烈，而是一种柔和的、近乎透明的辉光。他的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文字，一行行从胸口蔓延至四肢，全是从未见过的语言，却又能让在场每个人心领神会。那是《沉默者遗稿》的碎片记忆，跨越时空，寄宿于这位远古提问者的转世之躯。

光芒持续了整整一夜。

当晨曦初现时，老者已化为一座石像，双手捧心，面容安详。而在他脚下，那片曾写下“为什么”的土地，长出了一株奇异植物??茎干如笔，叶片似纸，顶端绽放一朵半透明的花，花瓣上浮动着不断变化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