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一招行不通,宋归年拿出了他的杀手锏,开始演可怜巴巴,“夫人乱放东西,还要怪我,那我明日可要去报官了。”
这人还会倒打一耙了!
司寒气的又扔了一个枕头,“你今天谁小榻!”
“我不!”宋归年灵活无比地钻进司寒的被窝里,长手长脚地将司寒包的严严实实,饶是司寒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这令人窒息的怀抱。
于是原本打算早早睡下的司寒,又一次跟着宋归年闹腾了半夜。
次日,司寒打着哈欠醒过来,却没有在身旁感受到熟悉的体温。
再一摸身旁。
冷的?宋归年出去了?
司寒坐起身环视一圈,“不在屋里?”
这么早就出去。
等到司寒洗漱完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响动。
来人身上带着清晨独有的潮意。
“这么早出去,你去做什么了?”司寒边说着,边往他手上瞄。
根据她以往的经验,宋归年大清早出去只有一件事,就是给她买好吃的去了。
她眼睛这么转着,宋归年哪里能不明白她的心思。
不过今天恐怕要让她失望了。
“边境先在正乱着,等到解决了疫病,我带你在边境玩个痛快,再回京城。”
司寒是吃过边境菜色的,上次在京城,周夫人府内的那个厨子,确实做的好吃。
闻言咽了咽喉咙,“那说好了。”
宋归年含笑点头,“什么时候骗过你。”
就是这一句话,勾起司寒昨晚的记忆,怨念由此而生,眼神都变了。
宋归年心中暗道不好,恨不得把自己刚刚出口的那句话嚼碎了吞下去。
可惜三岁小儿都明白的道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啊……
“你,说,什,么?”司寒一字一顿,周身似乎有火焰燃烧。
宋归年快步走上前给司寒倒了一盏茶,递到她唇边,“夫人快喝,这可是边境才有的茶叶。”
杯水车薪啊,居然妄图以一盏茶浇灭司寒的怒火。
“啊——别打头!”
一声惊起城中飞鸟,成群成群地扑棱着翅膀叫个不停。
“行了,昨日就该打的,现在补上也行,你今日就这么出门。”司寒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宋归年的皮肤容易留印子,刚刚那一下不至于让额头肿起来,但也能让这红痕在上面待上个一两天。
宋归年被敲了一脑袋,终于老实下来,既不油嘴滑舌,也轻易不说话了。
“走吧世子爷。”司寒揶揄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要跟着我一起去西域吗?现在就去找侯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