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姝看了眼程朝,点点头。她取出那封自白信放在桌姝,令学章没动。
程朝沉默着展开信纸,看完后才说道:“这是郑元啸故意留下混淆视听,栽赃嫁祸瑞王。”
他顿了顿:“的确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你指使。”
令学章再度开口:“我不会同意你和姝儿的事,你们二人没有结果。”
程朝紧紧盯住令姝,心中揣测不安,担心她反悔。
见两人都看着自己,令姝指尖无意识抠着茶杯,她道:“父亲,我想自己选一次。”
她抬手来到程朝面前,握住他的手掌。令学章看着这一幕无奈叹气:“罢了,无论如何,父亲都是你后盾,令府都是你家。”
——
小别胜新婚,花好月圆时。
红绸翻滚香暖生烟,令姝双脸酡红无力的靠在床驾上,腰肢悬空。她看着动作不停的程朝斥道:“动静小点!”
只可惜她呼吸急促,话音染上娇俏,听在程朝耳里就是撒娇。程朝直起身体拥住令姝,将她的双腿盘在腰上,呼出的热气喷洒的令姝颈间。
一阵狂风暴雨疾来,令姝如同枝头上被打落的花骨朵跌进床榻里,香汗四溢。程朝欺身上前,动作不停的在令姝腰间塞入一个软枕。
漆黑的双眼如鹰钩盯着令姝,里头盛满的爱意和欲望涌出,令姝心口发热直起身体挽住程朝的颈脖。
烛光映照着床幔上起伏的身影,深冬的夜晚一室生香。云雨方歇,令姝趴在程朝的弯臂,长长的睫毛颤抖的闪动,她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回京还有别的事情吧。”
程朝手指缱绻的拨弄令姝被汗濡湿的头发,沉吟半刻开口:“我回京的确有要事,事关夺嫡。”
令姝推开程朝起身,裸露的肩膀瑟缩一抖,程朝替她披上被褥。
她垂眼看着肩上的手掌,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随后道:“我母亲状态堪忧,我已经打算带她回老家江南休养一段时间。你和父亲是对立面,夺嫡一事我不会插手,待京中大定我再带着母亲回来。”
“好,青覃他们你带着,路途遥远,务必小心。”
令姝不赞同的开口:“你独自一人在京中,夺嫡之事本就艰险,你将青覃留给我,那你自己办?”
程朝目光温柔,替令姝笼了笼下落的被褥:“不用担心我,京中还有其他人与我接应。”
令姝嘴硬道:“谁担心你了!”
她转身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纯银长命锁塞给程朝,上头刻字拙劣刻着四个字“一生顺遂”。
“这是我出生那年父亲亲自为我刻的长命锁,你答应我,倘若定王登基,你一定全力保下我父亲的性命,反之,若你身陷囹圄,将这长命锁交给我父亲,他应当会保你一命。”
程朝看着手中温热的长命锁,心中一片炙热:“阿姝,你放心,我说过不会动你父亲性命。”
“那你呢?”令姝鼻尖酸涩,胸口涨涨的令她说不出话。
“别哭。”
程朝轻柔的擦去她眼角泪光:“我向你保证,不论何时一定以自己的性命为重,你乖乖在江南等我去接你。”
“那你可要记好了,若你身死,我一定不会为你守节,我一定会挑个比你好一万倍的郎婿入赘……”
剩下的话全部程朝堵了回去,令姝回拥程朝,泪珠滑过眼角。
一吻方毕,令姝看着面前的男子忍不住哽咽:“你一定要活着来见我。”
此刻其他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程朝低头轻吻令姝的额头,不舍的落下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