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女人咧嘴笑了,手指一伸,往下点了点,“你不是那个,而是这个——”
叮当一声。
杏子看见了一颗掉落在车辆旁边的螺丝钉。
与此同时,她感到了极其巨大的压力——仿佛整个世界的重力都压在了自己身上,骨头尽碎,身体的血肉发出“叽里咕噜”的声响。
然后,她整个人就像被拧干的抹布,扭作一团,螺纹清晰,像颗螺丝,再一拍,“啪叽”一声,就陷进地里,扁了,无了。
女人发出惬意的笑声,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段子”,一边拍掌,一边掏出遥控器,像是打开电视那样,调大了音量。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滋滋——■■滋滋滋滋■■
……
…………
她醒了过来。
大汗淋漓。
——类似的梦,她做过好几次,也尝试做出不同的选择,但那个女人就像“贞子的录影带”,只要看过一次,就阴魂不散。
她终究难逃一死。
所以,在第四次踏入这个梦境的时候,她第一次看向了右边。
那一边……到底有什么?
***
“什么啊?”
甚尔掏了掏耳朵,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事,“你要我做的事,就是带着‘天逆鉾’进入你的‘领域’,再按照你的提示,在某个时刻,强制中断术式?”
“很简单的任务吧。”
他笑了:“我不是傻子,五条大小姐,咒术师的‘领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你是别人雇来杀我的,那可被你赚到了——但很遗憾,我从不做亏本买卖。”
“所以我出了高价,实在不行,我可以翻倍。”
“那我宁愿去杀五条悟。”
他起身,单手提着婴儿,往门口走去,“顺便一提,下次找我谈事,别定在什么咖啡店,太难喝了!”
“那你想去哪里?”
“酒吧。”
杏子摇摇头:“我还不到能去酒吧的法定年龄。”
“所以——小孩子就回家,别来烦我。”
她的结界还横在门口,但对于一个“天与咒缚”而言,结界这种东西,效果和门帘差不多,只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
“我无偿卖你一个情报吧——”
她喊住了甚尔,“如果我的实验成功,或许能改变‘规则’和‘因果’,修正一些本不该发生的遗憾。”
甚尔顿住了:“什么?”
“‘规则’是这个世界的‘客观事实’,如果改动了现在的,过去的也会相应发生变化——简言之,与它相关的一系列‘因果’都会随之发生改变。”
他收回了快要触碰到结界的手,转过头,看向杏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我就直说了——我想通过自己的‘领域’施展一个‘禁忌之术’,这个术可以修改世界的‘规则’,从而改变过去和未来——但相对应的,这个术很危险,我需要有人作为我的‘介错人’,及时发现问题,及时切断术式,让我有更多试错的机会。”
“你的领域是什么?”
“大体上说,是可以抹除世界‘规则’的特殊力量,在我的领域范围内,所有的‘规则’——包括因果规则、能量恒变规则、相对性规则……所有的‘规则’都会化作虚无,成为最原始的‘奇点’。”
“听起来,除了破坏,毫无创造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