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姝问:“为何这般着急问去胡境的法子?”
梁谓道:“我才翻到医书,上面写着这个解药必须与散忆丸一起服下,才会有效果。漠北现下还未出现散忆丸,只能去胡境了。”
“我们先将散忆丸拿到手,在慢慢配解药,这样是保守的法子。”梁谓又道。
“好。”沈禾姝忽地想起适才乔桓夜的打扮,青色的圆领袍子,头上还编着辫子。
她笑道:“我们乔装一番不就好了。”
梁谓还是有些犹疑,问道:“这能行吗?我们也不会说胡语啊。”
沈禾姝想起了魏殇,笑道:“这漠北与胡境相邻,漠北人大多都是会胡语的,咱们叫上一个漠北人不就好了。”
梁谓道:“虽说是这样,可胡语与漠北语言还是有不同之处的,何况我们才来漠北几天,一个认识的漠北人都没有。”
沈禾姝道:“我有,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梁谓凑到沈禾姝耳畔,“我听说这姬渊不久便要退位了,但这储君之位还未定下,京师现下各大家族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沈禾姝瞪圆了狐狸眼,“你怎的知道?你这个人一向是不喜这些政事的,怎么会如此了解?”
梁谓道:“是我那日是在是有些厌倦医书,一人出去走走,在戏楼里听到的,你说这事会是真的吗?”
“不知道啊,但这种事请日后在魏府还是不要挂在嘴边了,小心隔墙有耳。”沈禾姝道。
京中出了这样的变故,看来父亲的信不日便会传来。
梁谓道:“知道了,这件事我只和你说过。”
紧接着便又趴到沈禾姝耳边问:“你说这姬渊这般昏庸,你家那位当时为何不将他废了,免得后面这些烂事。这样,你也就是这大雍最尊贵的女人了。”
沈禾姝张大了嘴,道:“这话之后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蹦,那样便是谋反了,你知不知道。”
梁谓道:“谋反难道不好吗?姬渊治理大雍的这些年来,百姓们苦不堪言。若是你家那位要谋反,百姓们都会支持的啊。”
沈禾姝摇了摇头,“这个天下会一直是姬家人的,姬渊成为皇帝是因为他这个姓,若是阿聿谋反,他继位后还是会受到大臣们的反对。”
“他的皇位或许还没有姬渊在位的时间长。”沈禾姝道。
梁谓道:“原来姓氏竟这般重要。”
沈禾姝心道:这一世,姬渊竟会这般早的退位,看来这三位皇子是早早出了手啊。
这三位皇子中只有这个三皇子姬承灏她未曾见过,他的底细沈禾姝也不知,但上一世也未见过这个三皇子路过面。
刚想继续想下去,外面的大声大叫就将沈禾姝打断,她不悦的皱了皱眉。
魏殇从外将帘子掀开,“弟妹,我都找你一天了,你怎的出去了?”
沈禾姝勾起一抹笑,“大哥,今日出门走的急,就忘了向你说。”
梁谓瞧见了魏殇,扬声道:“怎么会是你这个傻子?”
沈禾姝被这声吓了一跳,扭头看了过去。
魏殇也听见了,“这不是那乡下妞么,我还想问你怎么在我弟妹的车里。”
沈禾姝扶了扶额头,被两人的吵声吵得头疼。
见二人仍没有停下的意思。
沈禾姝实在忍不下去了,将自己挡在两人中间,道:“你们两个都别吵了!先下车回府如何?”
梁谓偏头道:“若不是看在阿媛的面子上,我才会不与你这个人计较。”
魏殇不示弱道:“今日若不是弟妹在,你也别以为我能这样轻易放过你。”
“不是说好不吵的吗?怎么又开始了?”沈禾姝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