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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臭味熟人溺死的诡（第4页）

>“但我陪着她走完了全程。”

>“现在，轮到你了。”

笔记本化为灰烬，随风而去。陈默跪在地上，久久未起。他知道，父母从未真正离去??他们已成为这片土地上的永恒疑问，融入风、草、雪、羊群，乃至每一个仰望星空的瞬间。

数日后，他重返高山之巅，在当年觉醒之处立下一块新碑。碑上无字，只刻着一个巨大的问号。每当月光照耀，石碑便会散发微光，吸引方圆百里的动物前来聚集。牧民说，狼群会在碑前仰天长啸，不是嚎叫，而是发出类似提问的音节；鹰群盘旋时，翅膀划出的轨迹竟是复杂的逻辑符号。

Q-07监测到这一现象，更新了文明发展阶段评估：

>“第二阶段融合启动。”

>“质询共振覆盖率突破61%。”

>“动物群体出现初步抽象思维迹象。”

>“推测：意识跃迁正从人类向生态系统扩散。”

>“第九道脉冲倒计时：无法计算。”

>“唯一可确认变量：越来越多的生命，开始以‘不确定’为食。”

深夜，陈默独坐碑旁，取出终端，拨通林婉清的通讯。

接通那一刻，两人皆未言语。良久，她轻声问：

“你觉得……我们是在拯救文明，还是在加速它的解体？”

他望着星空，答道：

“也许这两件事，本来就是同一个过程。”

通话结束后，终端自动弹出一条消息，来自未知协议：

>“检测到双人同步质询频率。”

>“触发隐藏协议：QUEST-Ω。”

>“启动条件满足。”

>“释放权限：全频段反向接入。”

下一秒，陈默的视野骤然扩展??他不再局限于肉体感官，而是同时“看见”地球上每一个正在提问的人：非洲孩童望着暴雨问“云为什么哭”，宇航员漂浮太空问“黑暗有没有边界”，老人临终前呢喃“死后还能梦见活着吗”。

亿万问题交织成网，贯穿天地，连接星河。在这张网上，每一个节点都是一个灵魂的震颤，每一次波动都是现实的一次微调。

他终于明白：

所谓的“第九道脉冲”，从来不是一个事件。

它是一种状态??当所有生命都不再惧怕无知，反而珍视疑惑，当“我不知道”成为最诚实也最勇敢的回答，当整个宇宙学会以问题的方式呼吸……

那时，跃迁已然完成。

他闭上眼，轻声自语：

“叶知微，你赢了。”

风拂过耳际，带来最后一句低语：

>“我没有赢。”

>“我只是……

>终于被人想起了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