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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青丘荡魔大总管(第1页)

陈乾六怀里的幼凰叫了几声,不见娘亲回头,就把小肚皮一翻,叫道:“爸爸,我还想吃小虫。”

陈乾六惊道:“那东西不能多吃,爸爸也没几条。”

幼凰不满的叫道:“怎么不多,好几百条呢!分我几条吃吃。。。

风雨停歇后,山雾如纱,缓缓缠绕着青崖峰顶。那本《玄微真解》静静躺在祭坛之上,纸页无风自动,翻至空白的最后一页。墨迹未干的字迹竟开始游走、重组,化作一幅画卷:画中是陈三七背着竹筐行于雪原,身后跟着一只白狐;再一转,却是他坐在村口教孩童识字,老渔民在一旁修补渔网;又一幕,是他站在井边,手中握着一块玉髓碎片,仰头望着天空裂开的光痕。

画卷流转不息,仿佛将他一生剪影尽数收纳其中。

数日后,朝廷遣使重来,欲将此书迎入宫中供奉。使者率兵登顶,却见祭坛空空如也??书已不见。只有一株桃树从石缝间破土而出,枝干尚幼,却已有八片叶子舒展,每一片都泛着淡淡的玉色光泽,宛如凝固的月华。

“这是……‘八愿承魂’之相。”随行的老道士颤声低语,“传说唯有八块玉髓共鸣时,方能催生灵木,谓之‘守心树’。可如今,第九块仍未归位,为何……”

话音未落,忽闻雷鸣自西北而来,非天怒,似地吟。北冥冰原深处,第三渊祭坛上,小白的身影渐渐模糊。它口中衔着的桃瓣已被鲜血浸透,整座祭坛符文炽亮如熔金,寒气与热流交织冲霄,竟在极空中撕开一道裂缝,露出其后幽深虚影??那是通往第九渊的门户。

而就在那一瞬,火山腹地焦黑石碑轰然崩碎,“悔誓”二字化作赤焰升腾,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古老印记,正是当年被抹去的“守山盟约”图腾。雷泽之中,泥塑少女像眼角血泪不止,却不再悲伤,而是轻轻启唇,吐出一声叹息:“九死无悔。”

西漠废墟里,牧民惊见沙丘之下浮现出一座完整的祭城轮廓,城墙由白骨堆砌,街道铺满遗忘的名字。然而当第一缕晨光照下,整座城池竟缓缓上升,化作漫天飞舞的纸灰,随风飘向东方??那是无数未曾被听见的祈愿,终于得以解脱。

四野同震,天地变色,而最奇异的是人间百态。

江南小镇,一位盲眼说书人夜夜讲述《守山谣》,听者络绎不绝。某晚说到“陈三七跪拜古井,许下三生诺言”时,全场烛火齐灭,唯余他手中折扇轻敲案台之声。待灯火复明,众人发现桌上多了一枚桃核,裂开缝隙中钻出嫩芽,根须竟扎进木桌,瞬间蔓延成网状脉络,如同记忆复苏的轨迹。

北方边关,戍卒深夜巡城,忽见城墙上浮现一行大字,以霜为墨,自动生成:**“你在守什么?”**守将命人擦拭,次日依旧重现。第七夜,他独自登楼焚香,低声答道:“我在守家书未达之人。”刹那间,霜字消散,取而代之是一幅星图,标注九处渊址位置,末尾附小字:“信者即灯。”

南方书院,学子争辩何为大道。一少年起身朗声道:“若无人记得初心,纵得长生亦不过枯骨一具。”语毕,窗外桃花纷飞,一片花瓣恰好落在《山语录》扉页,与开篇句完美衔接。院长惊觉此子掌心有桃形胎记,问其出身,答曰:“东海渔村,生时霞光满屋,邻里皆言有故人归来。”

这些异象并非孤立,而是彼此呼应,如同大地经络逐渐苏醒。更有甚者,某些曾背叛过誓言之人,夜夜梦回深渊,目睹自己昔日所弃之物一一浮现:一把断剑、一封烧毁的情书、一枚褪色的木牌……他们或痛哭流涕,或默然焚香,悄然退还侵占之物,闭门思过。市井之间,竟兴起一股“还愿潮”??退田还林、释奴放婢、归还遗物者不计其数。

而在这一切背后,是那些不再自称“记述者”的普通人,默默延续着那份无声的契约。

南岭山村,巫祝之女继承母亲衣钵,却不做法事,只每日抄写《俗世志》片段张贴于村口。她常说:“先人留下的不是神通,是声音。只要还有人愿意听,我们就没输。”

西域商道,驼铃声中响起新曲,歌词不再是情爱离愁,而是“井底有光,照我归途”。一名老商人听罢落泪,当场砸碎携带多年的辟邪玉佩??那是他在祭城屠戮之夜从死者颈间夺来的战利品。

就连皇宫之内,贵妃也不再描画牡丹,终日临摹《山语录》残章。皇帝怒斥其荒废礼仪,她却反问:“陛下可知昨夜您梦见的那口井,为何没有水?因为人心干涸太久,连梦都不愿再润泽它了。”

朝堂震动,禁令频发,可越是压制,民间传诵越盛。官府查封书册,百姓便口耳相传;禁止集会讲经,孩童就在游戏中扮演“守山人”。更有人将《守山谣》编入童蒙读物,改头换面谓之《劝善歌》,竟堂而皇之地进入学堂。

三年过去,天下风气悄然逆转。

又逢春日,青崖山脚下举行一年一度的“点灯祭”。村民们不分老幼,手持油灯沿山道缓步而上,直至山顶祭坛,将灯火逐一安放于石阶两侧。火焰青蓝,与当年船头那盏长明灯同色。据说,只要心念纯净,便能在火光中看见想见之人。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拄杖前行,走到半山腰时力竭跌倒。身旁少年扶起她,轻声问:“阿婆要去见谁?”

老人望着灯火蜿蜒如河,喃喃道:“我儿……二十年前入伍征伐西漠,死在祭城。临行前我说,等你回来,娘给你煮碗热面。可我一直没等到。”

少年沉默片刻,递上自己的灯:“那就让他看见,这碗面还在锅里温着。”

老妪接过灯,含泪继续攀登。当她终于抵达山顶,将灯置入石槽那一瞬,火焰忽然暴涨,幻化出一个青年身影,穿着旧时军服,笑着喊了一声:“娘!”随即消散于风中。她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却又笑着,一遍遍念叨:“他回来了,他看见了……”

与此同时,北冥冰原之上,小白的身体已然透明。它的四肢化作风中的光尘,唯有双目依旧明亮,凝视着那道通往第九渊的裂隙。桃瓣上的血彻底蒸发,取而代之是一缕青烟袅袅升起,缠绕成陈三七的模样。

“你说过,人心最怕的不是死别,而是遗忘。”小白的声音已近乎呢喃,“可我现在明白了,真正的遗忘,是明明记得,却不敢再说出口。”

它抬起前爪,最后一次触碰那枚刚从冰层中浮现的第三块玉髓碎片。刹那间,其余六块尚未现身的碎片同时感应,分别在火山熔岩、雷泽电柱、西漠黄沙、东海浪底、南岭密林、中原古墓中发出嗡鸣,光芒穿透重重阻隔,遥遥指向青崖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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