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尔如今只剩下三万多士兵,还没有大型武器,必败无疑。
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还是不会小看巴特尔。
而且西域那边内乱最多只能坚持一个月。
这期间,他们还要想办法托住西域。
于是。
全面战争打响了。
京师。
远在皇宫的宣德帝也收到来自北方要吹起反攻号角的消息。
而且这次的捷报真正的震动了朝堂。
沈浩在北方的一系列计划和一系列操作,让文武百官的心一阵忐忑。
放弃凉州北城,设局包围巴特尔。
又偷袭敌人运粮兵,最后回。。。。。。
沈知白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小女孩抱得更紧了些。她的身子很轻,像一片刚离枝的叶子,在他怀里微微颤抖。他能听见她的心跳,急促而真实,如同春夜里敲在瓦檐上的雨滴。
“你梦见的那棵树,”他终于开口,声音低缓如风过林梢,“是不是长得很特别?像是……有人站在那里,张开双臂?”
小女孩猛地抬头,眼睛睁得圆圆的:“你怎么知道?它还唱歌了!是一段笛子的声音,我听不懂词,但心里就不害怕了。”
沈知白笑了,眼角泛起细纹。他知道那是谁的歌??是三年前那个雪夜,他在村外荒坡上吹给一株将死心声树听的曲子。那时全村人都说他是傻子,连阿禾也躲在门后偷看,不敢靠近。可那棵树活了下来,第二天清晨,它的根须竟缠住了他的草鞋,不肯松开。
“它没骗你。”他说,“树不会说谎。它们只记得真心。”
小女孩仰头望着他,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沈伯伯,你哭了。”
他一怔,抬手擦去眼角水光,才发现自己真的落了泪。不是悲,也不是喜,而是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被轻轻唤醒,像冰层下的溪流,悄然裂开第一道缝隙。
他站起身,牵起小女孩的手:“走,我带你去看看它。”
两人沿着山坡小径往上走,脚印落在晨露未干的草叶上,留下浅浅湿痕。阿禾站在半山腰的老槐树下等他们,手里提着一只竹篮,里面装着新蒸的米糕和一壶野菊茶。她没说话,只是朝沈知白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他牵着的小女孩身上,温柔得像晒过太阳的棉布。
“昨天晚上,”阿禾轻声道,“‘书’又翻页了。”
沈知白脚步一顿:“写了什么?”
“不是字。”阿禾打开竹篮,取出一块薄玉片,上面浮现出一行流动的光影:
**“共鸣频率出现偏移,源头位于东海海底三万尺。”**
沈知白盯着那行字,眉头缓缓皱起。他知道这不是警告,而是召唤。心声树的能量源自地脉共振,而地脉网络如同人体经络,一处异动,百脉皆应。若真是海底传来波动,说明有新的融合体正在苏醒,或是……某种封印正在松动。
“共感学堂的孩子们呢?”他问。
“都醒了。”阿禾说,“昨晚十一点十七分,所有孩子同时从梦中坐起,齐声念出一段没人教过的旋律。录音已经传到西北监测站,分析结果显示,那段音律与南极胚胎实验室的背景辐射波完全吻合。”
沈知白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本无字之书最后一页的空白。原来它并非静止,而是在等待外部信号激活。他们的歌声,成了钥匙。
“得有人去一趟东海。”他说。
“我已经准备好了船。”阿禾平静地说,“渔村的老舵手答应带路,他说他祖父曾在那里见过‘会发光的礁石’,碰过的人都疯了,但第二天又能听懂鸟语。”
沈知白看着她,忽然觉得喉咙发紧。这个曾经连鸡都不敢杀的盲女,如今已能冷静地规划一场深入未知的远征。她不再是需要保护的人,而是真正的同行者。
“你不能去。”他低声说。
“为什么?”阿禾反问,“因为你怕我出事?还是因为你怕……我会比你先触碰到真相?”
沈知白沉默。
他知道她在说什么。那本书里的影像虽震撼,却并未解答最核心的问题:为何偏偏是他?为何是桂源村?为何是这具身体、这段记忆、这份情感残缺却又执拗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