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的声音不大,却在这里飘散。
众人情绪一下就被叶天激怒,忽然有人喊道:“大家一起上,杀了这个狂妄之徒。”
“住手!”
就在众人止不住情绪爆发之时。
却有一道苍老的声音让众人住手。
这道声音落地后,原本群情激愤的众人,一下都变得安静了几分。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家四祖。
四祖发话,大家自然不敢不听。
众人强行止住脚步,没有继续行动。
可眼神都盯着叶天,脸带怒色。
“听四祖的。”
有人说道。
众人对白家四祖的命。。。。。。
沙粒颤动的瞬间,一道极细的裂痕自第十三行字右侧延伸而出,像是一根无形的笔正缓缓划过大地。叶知微屏住呼吸,指尖不自觉地抚上窗玻璃,仿佛隔着空气也能感知那即将浮现的文字。
“来了。”她低语。
顾沉舟抱着女儿从研究站走来,脚步比往日更轻。小女孩已经醒了,小手攥着他风衣的一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沙地。她似乎能感觉到什么,嘴唇微微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光碑下的雪层忽然开始融化,不是因为温度上升??气温仍在零下十七度??而是某种内在的能量在推动着物质的转化。融化的雪水并未流淌,而是悬浮于空中,凝成无数微小的水珠,每一颗都折射出幽蓝的光泽,宛如星辰倒悬。
然后,第十四行字出现了。
它不像前一行那样温柔浮现,而是以一种近乎挣扎的姿态从地底挣脱出来,笔画扭曲、断裂又重连,像是书写者在极度痛苦中仍坚持落笔:
>**“我曾以为沉默是保护,后来才懂,那是最深的伤害。”**
叶知微心头猛地一震。
这不是启示,也不是预言。这是告白。
一个灵魂用尽最后力气说出的真相。
她蹲下身,伸手触碰那行字。这一次,涌入脑海的情绪不再是疲惫,而是一种尖锐的痛楚??那种明知对方需要你,却因恐惧而退缩的自我谴责;那种看着最爱的人一步步走向深渊,自己却装作看不见的懦弱。
“这……不是‘残响’。”她喃喃,“这是某个人的悔恨。”
顾沉舟站在她身后,脸色骤然苍白。
“我知道是谁。”他说,声音干涩得几乎撕裂,“陈婉。”
叶知微猛地回头。
陈婉,十年前“静默对话计划”的主导者,也是林晚秋的挚友、共感网络最初的三位架构师之一。她在项目被叫停后失踪,官方记录称其死于一场实验室火灾,但尸体从未找到。后来有人说她在南美隐居,也有人说她已接入深层共感网,意识永久滞留于数据之间。
可此刻,这行字的气息如此熟悉??冷静中带着执拗,理性下藏着汹涌情感。正是陈婉独有的语言节奏。
“她还活着?”叶知微问。
“我不知道。”顾沉舟摇头,“但我记得最后一次见她,是在林晚秋葬礼后的第七天。她站在墓碑前一句话没说,只是把一张纸塞进我手里,上面写着:‘有些话,我说得太晚了。’”
“什么话?”
“她说……如果当初她肯开口劝林晚秋放弃实验,或许结局会不一样。但她没有。因为她怕一旦干预,就会暴露自己对林晚秋的感情??不止是友情,还有更深的东西。”
叶知微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