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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1(第2页)

穿过会把爱慕交付给他,把嫉妒刻意留给我的视线,人群的眼睛仿佛变成了那些会让眼球感到不太舒服的镜头,但谁在乎哪两个名字会不会在明天流窜街头的新闻小报中面世?伴随着舞池地面因为音乐震动的跌宕起伏,我的心和脚下所感受到的一样,都像是被水浸透的木头般变得毫无攻击性,滑而温软。

我不敢太用力,怕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其中,而在这过程里,说不定米克又会恰好的伸出一只手拉住我,作为我必须去进行报答的帮助。

就像是…现在。

他朝我伸出手的动作并不绅士,也并没有逼迫我炫耀舞步般旋转起来,反而自己先退后半步,像在等我给他信号,于是我也抬起手,装模作样的将自己悬在空中,等待多一次的被触碰或者打量,我记不清音乐是什么节奏,一切都在错拍,我们的身体在虚无中模仿,又互相抵触着,他低下头,我抬起了眼睛,于是,视线就在某个瞬间与身体同步相撞,带来不小来自惊慌的抽气,与虽然惊讶却也早就预料到的坦然。

看起来没丝毫受到波及,与我额头抵住了额头,保持极为奇怪姿势的米克,他脸上的笑意反倒在这被打断的延迟里面更加明显了一些,就像他正说服自己应该享受这种微妙迟疑,说服自己用那具几乎抗不过剧烈反抗的身体放手一搏的将我压倒弯弯绕绕的墙壁角落,配合我开始一场舞步演绎,不过我怎么能把这么颓废的不堪的,迷迷糊糊的靠近美化类似为仿佛爱的连接终于到达我们身边的呢?

跟着伸出的肢体一起在瓷砖上面摩擦出的声音,当他求爱的孔雀般摇曳在所有人的肩旁时,传递而来的那种荣誉让她们大呼小叫起来。

不,不,他怎么能这样?

音乐断断续续从扬声器里流出,像在呼吸的尸体吐出一个又一个半音,他轻而易举的将一种缓慢的溺水感带到我身边,让我的四肢也在对抗重力的过程中仿佛被牢牢地牵着,想要向他前进,跟随他的脚步,跟着他的节奏开始着旋转,但那不是一种被带领的旋转,而是一种想要逃亡般的游离。

我们擦肩,手掌分离再次重叠,情欲在指缝之间拉出一条看不见的亲密感,他用那样虚假的感觉绑住我,在他的身边,我不再能区分我的呼吸和鼓点的细微差别,只觉得一切都在因为这样的肆意而崩塌着。

我主动靠近他,感受着他的唇几乎碰到我的发梢,轻微的电流从那里顺着头皮一路滑下来时,音乐也骤然停止。

所有掩饰不堪的美化都消失不见了,我听到酒杯倒地的声音,听到人群发出轻微叹息,可我和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他的手仍放在我的背上,我的呼吸仍然还贴在他的胸口。

大口喘着的气息带来生命的确切,抬高的骨头与皮肤配合着打出了节奏,我听到他笑了,于是,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的对他笑起来,哪怕,我知道自己的笑只是个表情的残骸,它没有情绪,只是为了证明我的恨意还存在,还张牙舞爪的想要在伤害自己的同时割伤别人;哪怕,我早就认清了那颗真切的心,无比确定的想要祈祷上帝会让我时间倒流……可,祂已经被悬挂在天空上太久太久了,他没办法顺理成章的拯救我,或是任何,所以,我只能对米克的另一个极具暗示性的邀约保持沉默,模拟石像般在他的身后感受着这种源自于跳跃的情愫引出的凝重停滞。

沿着人群中心到达楼上走廊的奇怪氛围里有着说不清楚的干涩,吸入鼻腔的再也不是无法忘怀的亢奋排列,而是被无数次呼吸吞吐又释放之后残留的温度,混合着廉价香水,刺鼻香烟,还未完全散去的颤栗,低沉地附着在每一个人的皮肤上,就连我还有米克也毫不例外的需要承受这样的气味填满我们之间空隙时,所带来的那种一筹莫展。

他摇摇晃晃的身体走在前面,一切都显得那样平常,弯曲的卷发盖住头,一直垂到肩膀的位置,让他削瘦的背影在暗到令瞳孔扩大的灯下,虚晃的徒增真实感,而这一种真实是没办法被任何事物打断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总是会这样认为,就好像我早就已经在各种各样不同的经历里面,拥有了对男人脸色的阅读能力,所以,我没问他要带我去哪,也没有拒绝,拒绝这个看起来确实需要人进行陪伴,才能保证生命还存在的男人将一扇门在我的面前打开,又再一次关上的离奇。

噢,这又是一个酒店的房间。

下意识的不安让那颗总是挂在我脖子上的头低了下去,我不愿意去设想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因为这会是又一种触碰到痛苦的根源,不,我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够认清这一点呢?蹒跚的身影前方,哪怕有着无数等待我走进的空间,有多少床垫等待着我的身体覆盖,又有多少打压似的情趣出现,安琪也不会带着她的表演敲响这扇木门了,合情合理的,我的尖叫也再也法发挥出来,我是个天生的好演员,她会知道这一点吗?她会知道我正在为了我们,而开始进行这样即便再多次,也会让我感到不适的戏剧吗?

我猜她永远不知道,我究竟是怎样在吞咽情绪的时候将耻辱一样的过往一并尽数的咽下去的,可她却知道,我在接下来的不久都会怎样去成为她合格的孩子。

只有酒水存在的身体被比想象还有更空荡的房间包裹住,为了让我不再继续感到孤单,或是更深切的愁苦,如同拥有它的主人一样花枝招展的为我展示起黑白色调的迷离感,从我站的地方开始,延伸到落地窗外的夜,纽约城早已经被雨洗得发亮,城市的光被压得很低,仿佛只剩下一个没有出口的梦般,等待着堪称偶然的惊醒回魂。

米克没有开灯,只让那一盏靠近窗边的立灯照亮半边墙壁,于是,我们的轮廓就被切成两个不完整的半圆形,沉默的体验着激情过后的无边恍惚,期间,他又一次看向了我,天啊,他要把自己的眼睛放到我身上多少次才够?

背着光的构图令他的全部都变得格外模糊,那双能够看出一切的眼睛,也在这时候变成了黑压压一片,像恐怖片,或潜逃流窜的杀人犯般眯起来,但我不觉着那是值得引出担忧的一种视线,坦然地沐浴在其中,直到他的表情再次回归平静。

“……多漂亮的夜晚,”没得到我的大呼小叫,他看起来很失望似的,怀揣着我无法定义的情绪再次转过身,用自己的身体盖在了能将城市俯瞰的地界,成为了完美其中的一小块污点。

来回踱步,他无法真真切切的停留在一个地界太长的时间,房间一角到另一角的距离被他的鞋底丈量,不知道来回重复了几次后,他才停在了存有书架的角落,用自己的手指轻轻勾起黑胶唱片机的指针,随即,那首能让我联想到所有安琪的歌曲就播放了出来。

一片有着噪音的旋律里,我能够用自己的第六感感受到米克如炬的目光,犹如面对一道迫不及待想要品尝的甜点般,他轻轻抿了抿唇,却也不着急,怀揣着足够多的耐心任凭这些曲调在空气里浮现出来,让我的倔强再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俯首称臣。

我从没有和任何一个人一起听过这样的一首歌,无法共享的回忆让我痛苦不堪,它要比我想到更缓慢,也更缱绻,像条无声的河流,从米克身边溢出,又一寸寸流到了我脚边,灼痛了我的脚踝,让我屏住呼吸,用最大的期盼它停下的欲望迎来下段内容。

首先是那些被刻意压低的对话声音,那些随着动作互相摩擦的布料响声,酒杯被放在桌面上,磕碰出不小的清脆声,然后是来自另个世界的所有响动在录制时被融合,来到现在,就在它们再一次在我的眼前构成鲜活的画面的时候,她开始在其中开口了,听起来像是风一样演唱着。

我熟悉着那些歌词,熟悉到几乎不需要思考就能知道下一句钻入我耳朵的内容是什么,可,米克怎么会是那个为我记录下它的人?

曾几何时,我的脊背也曾被落下如同此刻的一双眼睛,它寸步不离,它轻蔑宛若观赏与评判家般,为我带来不小的惊悚,再也没了几天前曾在滚石乐队派对的后院演唱时的放松。

熟悉的曲调怎么会在这一刻如此陌生起来呢?我苦思不解的愁闷使得我走向了头昏脑胀,却又碍于现实,只能保持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出来,因为,他在看我,他一直在看我,对我的反应很感兴趣般在用他的眼睛看我,直到一曲终了,他才将被放在书桌的双臂重新收回,欲盖弥彰的说道:“……我能否告诉你,你或许是那让圣光照亮天空的人?洛蔓贝尔?”

极其巧妙却又漏洞百出的引用被米克毫无真心的说出来,他怎么能够用自己那张不知道吻过多少谎言与永恒的嘴,念出被我的思想进行数次揣摩后才写出的内容的?

没有了多余,累赘的掩饰,我抬起头看向他,毫不掩饰地将那些最深层次的恼怒也一并展现了出来,勾起了嘴角,我听到自己正在以一种强硬的态度质问道:“你这算是抄袭,你知道吗?我可以起诉,或是让你赔偿我些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谁能阻止你想做什么?”米克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他没有再看我,只是准备走向门口,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那些发生在舞池里,尽数出现与被保存的挑衅还有眼神,不顾一切地靠近……都只是被时间误导所致的幻觉,而现在,幻觉都被早就消失不见的热切彻底扰乱了,他喊起我名字的方式依然如过去,吝啬到拉开距离时才偶然发出一句好似不放心的嘱咐道:“今晚睡个好觉,洛蔓贝尔。”

米克的声音轻得闻不可闻,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感到一种不合时宜的慌乱,但这种慌乱不是因为他想要离开我,而是因为我终于意识到,我的计划竟然就要在这里被无声地终止了。

“米克。”我几乎是凭直觉叫住他,他停下脚步,给予了我最后一点耐心似的等待着我的表述,但是,我还能够带着自己,对着他说什么?

悲观的念头无法被掩盖住,我的手再一次攥紧了,可从嘴巴里面说出的话却远远没有它强硬,闪躲着视线,我看着自己的鞋面与裙摆,找不到自己那样说道:“如果你不想看到我,那应该走的不是你。”

“唔,”他轻轻笑了一下,我无心分辨这样的一个笑来自怎样的情绪,他也似乎没有对我展示任何,停在门旁边,他犹豫了几秒钟后才开始反问我道:“你能走到哪里去呢?洛蔓?”

“除了这的任何地方,”我像是赌气一样想用自己的不满将那个好像正在逐步洞察我可悲到居无定所的男人也一并激怒,但他的表演实在是太过完美了,一如早已经坏事做尽,却仍自喻会对孩子与女性分外留情的悍匪,早已将演绎融入了自己的人生,又有着灵活的演变方式,所以才对我的真实视而不见,再一次怀揣着信心来到我身边。

“别发脾气了,嗯?”米克像是押着犯人一样将我带到了柔软床垫上的一角,丝毫不觉着我的情绪是累赘一样耐心哄着,坦白着对我解释道:“洛蔓,我想留下来,我真的想为你留下,但是……我怕如果我留下来的话,我就不想要在明天跟着乐队离开纽约还有你的身边。”

“听起来像谎话,我也确实觉着这就是谎话。”我完全拒绝米克奇怪的解释,赌气一样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怀里扯了出来,早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拥有如此勇气,去相信他一定会在那一句近乎无理取闹的:“如果你想留下,那就会留下,如果你不想留下,那就像是现在一样离开。”之后,还有着无边的耐心进行多次安抚,但管他的,因为,不论如何,他还是符合我想象的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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