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凌星没忍住暗骂了声,她连衣服都没穿好,就被强行传送到此地,心情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她整理好衣服,顶着混沌钟试图上前劝架。四人中,她只能说是和金蝉子的关系还算可以,黄龙不认识,另外两个,额,算仇人吧。
凌星才靠近,四人便注意到她,金蝉子分出神来问:“师妹,你怎么在这里?”
“我正巧路过,听到动静便赶了过来,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凌星现在确实是一头雾水的状态,对四人的冲突原因一无所知。
金蝉子边打架边回复:“那你离远些,以免被误伤。我与大鹏奉命抓人,追了一路,本已快将人拿住,可恨这两人冷不防冒出阻拦,让那人给逃了。因此与他们理论,既理论不成,那便唯有手底下见真章了。”
经他一解释,凌星这才明了四人矛盾缘由。她劝道:“话虽如此,但大家毕竟都是道门中人,若是有人受伤,到时岂不伤了两教和气。我人微言轻,可也想劝几位暂且停手,有话慢慢商量。”
金蝉子这边还没说什么,广成子已阴阳怪气开口:“你少在这里装好人!无非是与他二人交好,才假惺惺劝和。”
此话一出,凌星被气得够呛,心说谁闲着没事想来管你们打架,都是被逼的。她忍了忍,依旧好声好气地劝道:“师兄这话可就冤枉我了,自从上次在玉虚宫听了元始师伯的教导,我便一直为自己当日与你的纷争而感到后悔。是我心胸不够宽广,说了许多争强好胜的话,若有冒犯到师兄,我在此向你赔罪。你可千万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同我一个女子计较啊。”
广成子没料到今日凌星的态度大转变,面对她的放低姿态,他也不好再回些攻击言论,索性不理对方。
大鹏往她所在看了眼,心说有鬼,凌星何时转了性子。恐怕后悔是假,挨了元始的训才是真。他当然听说了凌星被元始晾在玉虚宫外几个月的事,大约凌星自此便不敢再同阐教弟子起冲突了。
凌星见劝了半天,四人都没停手的意思,心里骂骂咧咧,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吧。
她大喊着:“你们不要再打了,这样打是死不了人的,额,不对,是分不了胜负的,也不对,是没有意义的!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非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使矛盾加深。”
四人都不听她的,打得还越发起劲儿。
凌星嘴上说着劝解的话,实际是趁四人不注意,做了个替身在原地充当大喇叭功能,她则悄悄接近他们,接着一举让混沌钟放了大招,震慑两方。
以她眼下的玄仙修为能并不能充分发挥先天至宝的威力,因此震慑也最多只能维持两三秒的样子,但这就足够了。她以最快速度拿腰间的游龙丝将广成子缚住,再带着对方脱离战场。
等剩下三人反应过来,都不可置信地望着她,金蝉子怔怔道:“师妹你这是做什么?”
凌星歉意道:“我希望四位能以和为贵,但你们不停,我也只好出此下策。”
广成子被绑得不能动弹,他瞪着眼睛瞧凌星,大骂:“你这贱人,怎的将我绑起来,还不快放了我!”
凌星摸摸下巴,有些为难:“师兄啊,主要是你们四个,我只有绑你,大家才能平心静气地谈话。”
毕竟她跟广成子和黄龙都没交情,权衡之下,她不了解黄龙,广成子脾气又暴,那能绑的人不就只剩他了。
事实证明黄龙的脾气比广成子好些,他见此变故,并未大发雷霆,而是明显有所克制地道:“师妹,这是我两方之间的事,你为何要干涉?”
凌星心说谁想管呀,这不被你师父逼的吗,她诚恳道:“当日元始师伯对我谆谆教导,我已将自己当成是半个阐教弟子,所以才不希望两位师兄有事。”
……
一阵沉默后,广成子注意到凌星衣袍宽松,没系腰带,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所绑的绳子,意识到什么,他张口大骂道:“你这无耻贱人,你竟拿自己的腰带来绑我,还不快给我解开!”
听到他左一个贱人长,右一个贱人短的,凌星是真忍无可忍了,她耐着性子道:“师兄,我要给你解开了,你能保证不动手吗?”
广成子瞪着她:“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快把我放了!”
凌星一看对方的态度,就知道结果了。她不理他,招手让金蝉子等人过来,细问道:“你们要抓的是什么人,他们两个为何要阻拦你们?”
金蝉子对当下情景是哭笑不得,他道:“是蚊道人,他本体是血翅黑蚊,与我一样同是上古凶兽。他平素靠吸食人血精进功力,日前在西洲多地害死无辜修士,所以我们必须要抓到他。但阐教这两位不分青红皂白就拦住我们,放走蚊道人,实在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