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逐溪想了想,她迷迷糊糊记得段缘浅住的屋子。毕竟是自己犯下的错,也应该由她承担。
木逐溪上前一步,伸手抱起段缘浅,抱到怀里才发现对方很轻,她甚至能摸到她的骨头。
想到刚刚段缘浅说段修真已经去世了,看来她最近的日子不是很好。
木逐溪喝酒已经有两三年了,虽然刚刚喝了很多的,但是已经很快就酒醒了。
木逐溪用一只手去拿灯笼,然后抱着段缘浅向外面走去。
走了一段距离,木逐溪来到一个木门前,用手敲敲门。
过了一会,一位老者打着哈欠来开门,满脸的困意,问道:“木小姐,大晚上不睡觉来我这干嘛。”
木逐溪道:“我要送一个人回家,麻烦和叔用马车带我过去。”
和叔听了不耐烦地“啧”一声,语气中满是抱怨:“这大晚上我哪来的精力去驾马车,要不明天吧。”
木逐溪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就今天就现在。”
和叔顿时不乐意了,叉着腰,嚷嚷道:“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赶紧走。”说着和叔关门赶人。
木逐溪急了,阻拦道:“等等,我给你钱。”
听到钱,和叔楞了一下:“你打算给多少?”
木逐溪道:“一百文”
和叔连忙摆摆手:“一百文太少了,这生意我不做。”
木逐溪咬咬牙:“二百文。”
此时的和叔有点小犹豫:“你这……还是有点低。”
木逐溪没办法,直接豁出去:“三百文。”
和叔眼睛都亮起来,但表面上又维持镇定:“三百文确实不少了,但我觉得还是太少了,你还要往上加。”
木逐溪捕捉到和叔细微的表情,想加钱,她才不会上当呢。
木逐溪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真是太倒霉了,看来我只麻烦一点去找别人了。”
说完木逐溪装作要走。
和叔顿时着急起来:“等等,别走,别走,我们商量一下。”
木逐溪转头看他,问道:“所以你想要多少钱。”
和叔比了个四的手势:“四百文。”
木逐溪摇摇头:“那算了,和叔你太贪心了。”
和叔马上又回道:“那我降五十文,三百五总可以了吧。”
木逐溪出价三百文已经很高了,三百文她要在分和赌场打俩三天工。
木逐溪摇摇头:“不行,就三百文爱要不要。”
和叔知道木逐溪也不是个好骗的,道:“好,就三百文,走,我们现在就走。”
和叔领着木逐溪来到分和赌场的后院,朝马棚吹了个口哨。
过了一会,一匹黑色的马从棚子里出来。
和叔蹲在青石板上,先将浸过桐油的木轴穿进车轮毂,手掌按住轮辐晃了晃,确定嵌合紧密后,才起身去将那匹马领过来。
他把覆着软垫的鞍鞯搭在马背上,指尖顺着马腹摸到两侧挂环,将车厢底部的横木卡扣精准扣入环中,再弯腰拉紧连接处的皮绳,每拽一下都屈起指节顶紧绳结,直到皮绳勒得马腹微微发颤。
最后他牵着缰绳绕到车头,把马嚼子轻轻送进马嘴,顺势将缰绳系在车前的雕花横杠上。
抬手拍了拍马脖子时,车厢随着马的轻颤晃了晃,木轴与车轮摩擦发出细碎的“吱呀”声。
和叔朝着木逐溪说了句:“成了,木小姐上车吧!”
木逐溪屈膝抵住车辕,将段缘浅打横抱起时,对方身子很软,脸颊贴在她锁骨处,滚烫的温度透过两层衣料渗进来,烫得她心口发紧。
她动作极轻地将人放进马车软垫,指尖擦过段缘浅泛着红的耳尖,那热度比刚才在酒肆里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