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辈子不得好死,今朝能否可以逃过一个命字。
他会不会没得善终,哪怕是仕途通顺,寿数到了,他是走还是不走。
那云渝呢?
云渝前世和他前后脚,他的命呢。
一切因果全在他,若让云渝离他远远的,是不是就能躲过这些祸事,最起码不用成为罪臣家眷。
彦博远夜不能寐,担心云渝发现而忧心,还特意躲着人,谁知反倒是将人吓着了。
“我说完了,这些就是全部了,再无一丝隐瞒。”
彦博远嗓音低哑,如释重负。
“那我也和你说个秘密。”
云渝俏皮地眨了眨眼。
“哦?夫郎也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彦博远回眨了他一下,话里带上点儿揶揄,巴巴说了些俏皮话。
云渝翻个白眼呸他,把夜里的事儿说了。
彦博远:“……”
“我晚上冒黑气?”
“???”
彦博远被这消息打懵了。
不是,怎么就冒黑气了?他又不是烤猪,滋滋冒香气的……
“你不知道?”云渝疑惑。
“我知道什么。”
彦博远一脸迷茫,和云渝对比,他更不淡定了,被迫发现了新世界。
“看来冒黑气的时候,你没感觉。”
云渝板起脸认真道:“你昨晚就冒了好多,而且还凝成了实体,十几来条往我身上缠,我身上都被勒出红痕了。”
他看了眼书房门,门窗紧闭,于是大胆地解了外衣,掀开点衣服,露出腰际线,白皙皮肉上有些微红色印痕,和夏日睡竹篾席上压出的睡痕差不多,不疼,但确实膈到了。
“不止这处,上下。身都有。”
彦博远看着没入亵裤的红痕,忧心地咽了口口水。
两人把各自的私账摊开来对,把话说开了,唯一的疑惑就是,彦博远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彦博远犹犹豫豫,不确定地挤出一句:“许是被腌入味了?”
“你腌腊肉呢。”
彦博远眼神飘忽不定,不敢接嘴。
连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发生了,做鬼做久了,带点鬼气回来,好像也不是太离谱的事儿。
也不知道他能弄出人命,还是鬼命,彦博远偷偷看了眼云渝的小腹。
两人继续大眼瞪小眼。
云渝提议:“找个道士看看?”
说完立马推翻:“不行,万一他把你收了怎么办。”
彦博远和云渝两人,就着这个严肃中又带点好笑的话题讨论了一番,没得出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