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倏然平静下来,似是在喃喃自语:“你护着他们,你竟敢护着他们?”
谢湛退到无路可退,云笙再往前一步,他手中这把剑便能直直刺穿她的心脏。
云笙还在往前走,谢湛盛怒:“谢云氏,你是当真不怕死吗?”
只“哐当”一声,他手一软,那把剑跌落在地。
云笙悄悄松了口气。
天翻地覆间,她倏而被谢湛扛在肩头。他大步流星,扛着云笙跨进室内。
路过廊檐时,谢湛脚步一顿,吩咐白元宝:“将此人与……与那个孩子,给本侯先扣起来。”
“你放开我,阿满,阿满。”云笙一脸焦急。
孩子许是感应到了什么,孩童的哇哇哭声登时在雨夜里哭得响亮。
第57章
“谢湛,你松开我,阿满她哭了。”
云笙急得要命,她抓谢湛的背,臀上却倏然被男人的大手拍了一巴掌。
她身子一僵,他把自己抗回来,他想干什么?
云笙登时想起她当初不愿意给谢湛生孩子,偷偷避孕被他发现后,他在床榻上的疯狂,以及将自己锁起来时的恐怖。
谢湛磨牙冷笑:“你不愿意给本侯生,却这般在乎你给他生的?”
她怎么敢的,怎么敢?怎么敢让外头的野男人,脏男人碰她?
云笙被谢湛重重摔到了床榻上,她浑身发抖,颤着音问:“你……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
谢湛觉得自己当真可笑至极,他入的那般深,那般重,几乎夜夜都不落下的撒种子,她却迟迟怀不上。
而如今,如今……
如今那野男人是当真碰过她了,还入的那般深!
失而复得的狂喜过后,谢湛只剩滔天怒火,他真是恨不得掐死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谢湛的大掌抚上云笙纤细的脖颈,云笙惊恐睁大眼睛,她又记起了谢湛发疯的那夜。
他将她掐的喘不上气,他的东西全弄了进去,叫她堵得肚子难受鼓涨,他还……还逼迫自己在榻上……
云笙不敢回忆那夜的噩梦。
谢湛心如刀割,他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全然失了理智,只想狠狠的,重重的,将她从里到外侵占,填满,占有。
仿佛只有这般,他那颗空落落,鲜血淋漓的心才能被重新缝合,才能证明她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衣衫被撕碎,云笙瞳孔睁大,她知道谢湛不是在说假话,他是真的能做出来。
可云笙亦不敢说出真相,侯府不在乎她这个妾,阿满呢?
阿满是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女儿,是她心头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不能,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把阿满从她身边带走。
云笙愤愤瞪着谢湛,谢湛不察,一时被她推开,是因为,是因为他根本舍不得,舍不得再对她下重手。
否则以她的力气,如何又能推开他?
云笙顾不上多想,她连鞋子都顾不上穿,踉踉跄跄下榻,直往屋门外跑。
室内隐约能传进隔壁屋里王文书的愤怒声:“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到底想做什么?那个男人他将笙娘怎么了?”
谢湛咬牙切齿,他大步拽过云笙,用力将人按在门板上。
他咬上云笙的耳垂,嘶哑的声音在她耳畔磨着:“你疯了?你穿成这样,怎么敢往外跑?”
云笙香肩半露,浑身上下的衣衫被谢湛撕的不成样子,能裹住的地儿都没个完整。
谢湛难以置信,胸腔剧烈起伏。
王文书的声音夹杂着孩童的哭声又传了过来。
他憋着股妒火,一张脸阴沉沉的:“你说话,莫不是想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