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控枢纽之一。
阿福将手按上铃壁,低声说:“我记得我爹是怎么死的。”
刹那间,铃身血光大盛,铭文逐一亮起。
整个皇宫的地砖开始震动,所有悬挂的铜器同时发出哀鸣。
而在万里之外的西域小镇,阿启正在教孩子们用沙粒拼写名字。
忽然,他胸口一热,低头见衣襟渗出血珠,形状竟与多年前蝴蝶铃碎裂时一模一样。
他仰望苍穹,轻声道:“轮到我们了。”
当晚,活碑堂总堂发出最终指令:**全面激活情绪网络,以十二段最强震频为引,逆向侵入静音核心,将其转化为记忆广播站**。
这不是防御,是反击。
七日后,子时整。
全国十一处残存核心同时爆响。
不再是压制之音,而是千万人的哭声、呐喊、低语、歌唱,经由地脉传遍城乡。
有人梦见亡妻嘱咐“莫忘煮粥少放盐”
,有人听见幼子在饥荒中最后一句“娘我不饿”
。
长安街头,一名老乞丐突然站起,高唱三十年前战地歌谣,声泪俱下。
岭南书院,盲童集体转向北方,齐声朗诵从未学过的《草芥录》终章:“王座会塌,碑石会烂,但只要有人愿意听,我们就一直说。”
李承稷在宫中听见了。
他听见自己幼年乳母被杖毙时的惨叫,听见父皇密令销毁灾情奏折的冷笑,也听见那个被他赐死的兄长临终前说:“弟弟,你会为今日后悔。”
他跪倒在地,抱头痛哭。
三个月后,新诏颁布:废除清源学堂,赦免所有“失语症”
患者,《草芥录》解禁为民间可传之书。
裴景和辞官隐遁,临行前将“忘川计划”
原件投入火盆,唯独留下一页,寄往西域。
阿启收到时,见纸上只有一行字:
>“我父亲到最后也不懂,为何有些人宁死也要记住。
现在我懂了??因为忘记,才是真正的死亡。”
春来,小镇举行第二次无声祭。
这次,千人手持纸铃,静立沙丘。
阿启站在高处,忽然抬手,轻轻一拍心鼓。
叮??
一声铃响,自地底升起,与天际风声相和。
远方祁连山巅,那道裂痕已绽开尺许,幽蓝晶光倾泻如瀑,照亮整片戈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