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一间老屋夹层中找到一本手抄本,记载着外婆曾是乡村女教师,因组织农民读报识字被判“传播异端思想”
,最终死于劳改农场。
片子上线当天,播放量破亿。
弹幕刷屏:
>“我家也是!”
>“我奶奶每次提到以前就摇头。”
>“原来我们不是没有历史,是有人不让它存在。”
压力如潮水般涌来。
某夜,传承馆外围突然出现十几辆无牌车辆,人员佩戴黑色面罩,在外墙喷涂“忘即是安”
四个血红大字。
监控拍到其中一人转身瞬间,袖口露出半截纹身??正是当年“守夜人”
部队的鹰首图腾。
阿启知道,对方已不再掩饰。
但他也知道,火种已然点燃。
九月一日,新学年开始。
全国各地陆续传出消息:有教师私自将《父亲的最后一首诗》编入晨读材料;有高中生在作文比赛中写下“我的曾祖父死于被遗忘”
;更有大学社团发起“空白日记本运动”
,每人领一本无字笔记本,承诺每日记录一件家族往事,十年后统一封存移交档案馆。
十月十日,联合国人权理事会通过决议,呼吁各国保护“个体记忆权”
不受系统性侵蚀。
虽然不具备强制力,但标志着国际社会正式承认:强迫遗忘,也是一种暴力。
这一年冬天特别冷。
传承馆门前的石阶上结了一层薄冰,每日仍有络绎不绝的人前来献花、留言、静坐。
有人带来老照片,贴在展厅外墙上;有人写下简短句子,塞进投票箱形状的“记忆邮筒”
。
阿启常常独自坐在父亲曾坐过的椅子上,翻阅那些陌生人的文字。
其中一张纸条这样写着:
>“我不知道爷爷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做过什么。
但我记得,每年清明,奶奶都会对着空椅子摆一副碗筷。
现在我才明白,那是她在对抗整个世界的删除键。”
他把这张纸条夹进父亲的日记本里。
腊月廿三,小年。
一场罕见的大雪覆盖整座城市。
凌晨四点,阿启接到程砚秋的紧急来电:“海牙方面确认,‘K-037’基因样本分析完成。
结果显示,你体内确实存在某种特殊神经突触模式,与经历过高强度记忆干预的个体高度吻合??但这不是遗传,而是植入。”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