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点。”邵纪洲温柔应着,眉眼间有着长途飞行后的淡淡疲惫,“还不想睡。”
她仔细看了他一会儿,心里升起一点无端的感慨。这个男人,无论多累,似乎总能在人面前把情绪收拾得很好。
榆暮小声说:“可你看起来很累。”
邵纪洲面上仍是那副懒懒的笑,“习惯了。”
说完低头碰下她的鼻尖,“你倒是睡得好,差点没叫醒。”
“……太困了。”榆暮有点不好意思。
的确,她几乎是从上飞机一直睡到下机。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两天就是很累。
邵纪洲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柔下来。其实榆暮不是个爱撒娇耍赖的人,可经过长途跋涉,反倒像是被这安静房间和他衬得温顺了几分。榆暮窝在男人怀里,看着窗外的东京,一时有些恍惚。
“在东京有想去玩的地儿吗?”他问,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榆暮摇头,说:“你休息吧。”
“待会儿吧。”邵纪洲声音低哑,倦意没怎么掩饰。
这样的安排,回答。温吞而得体,似乎任何时候都让人挑不出错。
榆暮看着他,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纪洲哥,你什么时候把行程改成东京的?”
邵纪洲低眸:“你说不喜欢长岛,我就改了。”
榆暮楞了一瞬,有点失笑:“我那会儿在睡觉。”
他认真点头,嘴角那点笑含混,“嗯,梦话也算话。”
“都替你记着。”
榆暮:“……哦。”
他们之间总有点这样的空白,谁都不太热衷填满它。
邵纪洲把榆暮手拉进怀里,安静地摸着她指尖。
“暮暮,你睡觉的时候,一直皱着眉。”他说。
“有吗?”
“嗯。
榆暮没再多说,只是低头将垂在他衬衫的手攀上去,停在后颈。
邵纪洲轻笑了声,并没有躲开,顺势靠在榆暮
!